“我要妈妈,妈妈,我要和你去。”龙建国一下子扑到母亲怀里。
龙建兵连忙哄着他说:“别哭,你看大哥病的厉害,先给大哥看病好不好?等天亮了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龙建国脸上挂着泪珠看着同样挂着泪珠的小哥,又看着一边哭一边给大哥哥穿衣服的母亲,胆切切的说:
“大哥是不是要死了,哇........哇.......”话没说完大哭起来。
看着父母背着大哥消失在风雪夜里,龙建兵搂着哭泣的弟弟坐在床上,屋子里静悄悄,只听见呼啸的北风打在窗棱上啪啪作响。
又是一阵北风,屋外的什么东西被刮倒,“哐当!”一声,龙建兵强装坚强的外表再也经不住这样的折磨。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,又不想弟弟看见,忙用手擦干,可是越擦越多,弟弟却哭累了,迷迷糊糊靠在他怀里打着盹..............
他更害怕了,望着对面的火墙发愣,平时睡不够的夜晚今天怎么这么漫长?
龙丁文背着大儿子,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。
儿子发烧的热度烫的他后背直出汗。黄彩莲扶着大儿子,时不时帮他拉一拉身上的大棉衣。
风雪迷住前方的路,迷住了她的视线,她不管不顾,她已没有感觉。
走进农场医院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,黄彩莲就大声的喊道:“大夫!大夫!”
过了一会儿,从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大夫,黄彩莲一看认出是经常给大儿子看病的陈大夫,那个用梨和蜂蜜蒸的方子还是他给的。
黄彩莲象遇到了救星扑了过去,抓住陈大夫的衣袖急切说道:“陈大夫,我儿子病了......快救救他吧.....”说完就哽咽起来。
陈大夫习惯的扶了扶眼眶,他疾步走到龙丁文身旁,打开捂在龙建军身上的大衣。
只见龙建满脸通红,嘴唇发紫,呼吸困难,陈大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先把孩子放到床上,我来检查一下。”
一阵忙乱龙建军被放的诊治床上,陈大夫先放了温度计在他腋下,又拉开上衣用听诊器听着,呼吸声变粗,但没有啰音。
“还好,还好,肺部没有发炎,但要是一直烧下去就不敢保证了。”陈大夫对龙丁文说道。
“那现在要怎么办?”黄彩莲插言道。
“等几分钟,先看体温多少?”陈大夫道。
漫长的几分钟终于过去,温度计拿出还是41℃,陈大夫立刻做出决定。
“先吃退烧药,马上输液消炎。”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开始写处方,然后又说:“今天晚上只能这样了,观察一下能退烧更好,再一个先给你们提前打个招呼,你孩子这个症状有点儿厉害,咱们这农场医院能力有限,天一亮就送到市里大医院去吧。”
黄彩莲听完腿就软下来,龙丁文急忙扶住她说:“娃他妈,你可要挺住,你这样建军怎么办?大夫说今天晚上很关键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