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少啊?”朱翠儿冷哼一声,听到只是“老爷,夫人”的称呼,心中倒是不怕了。
她在家里,下人也是叫她夫人的,她的相公自然也是老爷,看来大家地位差不多。
可她相公毕竟还靠着京兆尹,看眼前这两个人,想来只是一般富商,普通百姓罢了。
没办法,朱翠儿从小到大的自我感觉都是十分良好的。
那些年村里的人都说她相公高中,人家说,她就应了,到最后还真以为自己是官家夫人了。
后来被纪潇潇戳穿,但总觉得自己相公毕竟是京城人士了,自然要比村里的那些人地位高一些。
毕竟她还跟官府沾着边呢,比普通老百姓总是要好很多的。
再说了,听说只因为沐君寒被人带走了,这才引起了那天晚上的杀戮。
她的哥哥,侄儿,全都死了。
朱翠儿和朱氏当然是把这笔账都算到了沐君寒和纪潇潇的头上。
如今看到他们两个,当然是死活非要报仇不可了。“你们等着,今日我出门没有带人,明日一定让京兆尹大人,把你们两个杀人犯都抓起来。”见讨不到便宜,朱翠儿拉着朱氏走了,一边想着,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跟她那相
公去闹一闹。
他们就在京兆尹府中走动,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,要告状总归是比常人要方便许多的。
到时候状纸先递上去,这个案子先入为主,理儿肯定站在他们这边。
先到这里,朱翠儿顿时就胸有成竹了。
见二人走了,墨君寒看着纪潇潇:“她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你不让于平亮身份?”
纪潇潇笑起来:“亮了身份多没意思,不亮身份才有好戏看呢。”
“什么好戏?”“回去跟你说。”闹腾了一场,也没有心思看嫁衣了,纪潇潇的身形在自家的绣坊自然是有尺寸的,于是索性交代下去,让绣娘这几日拿出个设计方案出来供她选择,其他
的事情,以后再说了。
至于朱翠儿母女二人的事情,她觉得还是需要跟墨君寒打个招呼的。
毕竟他现在可是失忆人士,不然万一遇到那母女二人,不知道给他灌输了什么过往的经历,他很有可能就会信以为真。
纪潇潇觉得,这男人作为一个堂堂王爷,她一个民女认亲,不查不问,就简单地相信了下来,这也是太单纯了一些,一如当初的那个沐君寒一模一样。
也不知道墨君寒知道她心中真实的想法,会不会立刻呕血而亡。
他不过只是对纪潇潇母子二人才有这样轻信的想法,结果却被人认为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,墨君寒若是知道了,肯定觉得自己冤枉极了。
当然了,对于纪潇潇说的过往,墨君寒还是很愤怒的。
他派人去查过,不过当年那个村子,已经没有人了。
他没有问纪潇潇那些人的下落,但他知道,这个女人肯定还有其他事情瞒着他,但是既然给了她足够的信任,那么她如果不说,他就选择不问。
“这么说起来,我娘的死,可能是她们一手策划的?”墨君寒还是很给力的,很快抓住重点。纪潇潇点点头:“没错,我分析过,你根本不是沐老爷的亲生儿子,你娘心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,我觉得,沐老爷也是知道的,他只是想要帮你娘,既然你娘和沐老爷都
知道这件事,那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,又怎么可能伤得到你娘?”墨君寒点点头:“原本说我娘是畏惧流言蜚语,觉得会让我爹……呃,也就是沐老爷误会,所以一死以证清白,可如果我的身世他们二人都知情的话,这件事就根本说不通
了。”
“所以我思来想去,只有你娘是被害的才说得通。”
墨君寒点点头:“那你不暴露身份是因为……”“她们若是知道你是王爷,一定会惧怕你,有些事儿就不敢做了,可我们若是普通的商贾夫妇,他们的胆子就大了很多。”纪潇潇太了解这两个姓朱的女人了,“他们现在一股脑儿把沐宅的灭门案都归咎到你我的头上,一定会想报仇的,我打听过了,朱翠儿的相公辛可为,是京兆尹身边的文书之一,我看最多两日,他们就会想尽法子,用官
府的力量来迫害我们了。”
墨君寒皱眉:“陈大人,他们也敢惊动?”“在他们眼里,我们只是蝼蚁小民,她家相公可是和官府沾边的,这种人,一向都是自视极高的,没事都要闹上一闹。”纪潇潇笑起来,“你可知道,当初辛可为可是帝京府衙的主簿,后来却只得到了文书一职,听说陈大人就是怕朱翠儿闹腾,不敢给辛可为太高的职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