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芩谷就叫了开锁匠,把两个卧室的房门撬开。
然后通知废品收购站,把家里能搬的东西,统统卖了。
想要败一个家还不容易么,要做就做彻底。
冰箱,电视,冰柜,洗衣机……若不是衣柜是整体的,也差点当废品卖了。
这些东西一共才卖了一千多块钱。
芩谷从娄家二老住的房间里把袁莹的身份证找到,一张写着袁莹名字的银行卡,户口本,以及一部过时的手机。
因为对委托者过往记忆和基础信息的缺失,所以一切只能慢慢摸索。
户口之类等以后安顿下来再说,不过户口本必须带在自己身上。
现在她已经跟娄家彻底撕破脸,那就不要再给对方拿捏自己的任何把柄。
充电开机,里面有很多电话联系人,来往的信息等等。
可以看出很大一部分都跟工作有关系。
芩谷之前一直以为委托者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家庭主妇。
可是这手机和银行卡…
她想到了什么。
带着身份证以及自己和孩子的衣物洒脱离开,去几条街之外租了间房子。
大概是从那个压抑的魔窟中脱离出来,现在带子看着芩谷的眼神都冒着晶亮的光,神情中充满了喜悦。
望着芩谷:“妈妈,奶奶她们还会找到这里来吗?”
芩谷心中一动,“还”找来?难道以前委托者就离家出走过?
问道:“你说奶奶她们还要找来?难道以前奶奶她们来找过我们?”
带子嘟着嘴,回忆着曾经,神情中残留着恐惧:“是啊,那次妈妈说,说要跟爸爸离婚,然后我们就搬出来了。你还去找找律师叔叔,然后到了那个离婚的地方,爸爸就说,说是妈妈在作,说妈妈对爷爷奶奶不好,说他对妈妈有感情坚决不会离婚。于是那个叔叔就说…说你们感情没有破裂,然后爸爸就把我们带回去了……”
委托者不是没有抗争过,而是,在这操蛋的制度下,那些人总是一厢情愿地觉得劝和不劝离就是多么高尚伟大的情操,愣是要将真正的受害者往火坑里推,没有命案,那都不叫事儿。
所有一切努力都是徒劳,就算是离婚也不得行。
不用说,母女两被接回去后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!
怪不得带子会这样问,就怕明明看着已经脱离苦海,结果最后仍旧难逃魔窟,那才是最让人绝望的。
芩谷把女儿搂进怀里:“宝贝别怕,有妈妈在,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。”
带子抽噎着在芩谷怀里睡去,梦中,身体还不自觉地抽搐一下,神情痛苦,嘴里发出呓语。
母女俩自从搬出来后,芩谷便一直陪着女儿睡,天天晚上搂着。
过了好久带子的情况才慢慢好转。
且说芩谷在出租屋安顿好女儿,便直接带着袁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到办卡的银行去查询。
原来,这张卡是在十多年前办的,是袁莹的工资卡。
袁莹的工资卡怎么会到婆婆鲁文华那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