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在一起,一旦露了形迹,就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——他们还有不少小弟子,遇上玄阳派只有一个死,逃都逃不了。
“小布,你去我们原来的地方,给他们传个信……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一道人影飞掠而来,在大黑树出口停下。
“纪师叔!”汤佳和谷师弟看到来人,强撑起身,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见礼。
来人是个穿紫衣的女子,年约三十,眉目淡漠,面无表情。
她看了眼出口附近的情况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汤佳和谷师弟齐齐低下头:“弟子无能,没能守住出口……”
说话间,另两个被调走的弟子气喘吁吁回来了,看到这情形,吓了一跳,忙向紫衣女子施礼:“师叔!”
这位纪师叔眯起眼:“你们是说,被人闯过去了?”
“是……”汤佳和谷师弟的头低得更低了。
“先说情况。”
汤佳不敢隐瞒,将刚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。
“闯关的就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子?”
“是。”汤佳连忙补充,“她没有闯过去,与她同行的一个阴修闯过去了。我们本想追的,谁知道……”
阴魂乱成一团,等他们清理完,已经来不及了。
纪师叔冷笑一声:“我记得之前就说过,再遇到这个女子,立刻上报,为什么你们不报?”
“这……”守卫队长是陶士铭,他不传讯,别人不好反对,但多年情谊,汤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往他身上推责任?尤其陶士铭现在这样……
“先被调虎离山,再被声东击西,这中间,你们有无数的机会求援,但你们没有这么做。这一战,不是对方胜了,而是你们败了!”
汤佳心虚不已,无话可说。事后回想,之所以到了这一步,完全是他们自己作的。换句话说,并非敌人太强大,而是他们太自负!
“弟子失职,请师叔责罚!”
纪师叔抬起手,掌心一道光芒飞掠而出,迅速不见了。
“你们犯了错,自有戒律堂来罚。等接替小队就位,自己回去吧。”
说完,纪师叔转身便要离开。
“纪师叔!”汤佳叫了一声,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抓住她的下摆,深深叩下头去,“求师叔救救陶师兄。”
纪师叔道:“放心吧,我玄阳派非大罪不斩弟子,他的命还是能保住。”
汤佳连连叩首:“但是陶师兄身受重伤,若是无人救治,修为必然保不住。要是戒律堂再罚……”
纪师叔垂眸看着她,眼睛里不见半点情绪:“他自己犯的错,难道自己不扛?你不必做无用功了,就算不说,戒律堂难道查不出罪责在谁身上?省省心吧!”
说着,一拂袖摆,头也不回地飞遁离开。
汤佳眼手里一空,眼睁睁地看着纪师叔远去,不禁悲从中来。
“汤师姐。”那谷师弟道,“我知你与陶师兄情谊深厚,但事到如今,如何救他?你我二人都是自身难保呢!”
这次的事故,就是陶士铭指挥不当导致的。谷师弟被他连累的,不但受伤,还要领罚,心里难免有怨气,看汤佳这样,心里更加不快。
汤佳没得反驳,半天只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