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蒙有多少兵马?”我强作镇定。
小锦儿小声道:“四十万……”
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。
本来现在的状况齐睿就没有多少胜算,而现在突然加了四十万骁勇善战的北蒙骑兵,可就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了。
哪怕军师是虞景熙。
“越国还是没有消息吗?”
小锦儿默了默,缓缓摇头。
大齐的这场内斗不论谁输谁赢,都会让大齐元气大伤,然后与大齐旗鼓相当的越国便成了最强最大的国,的确越国也有理由置身事外不掺和此事。
可能从当初岳玲珑靠近齐鸢跟她套近乎的时候,便应该能察觉出来越国对此事的态度了。可惜那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这点,也兴许是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越国根本就不愿帮忙。
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察觉出来,可段恪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一攻即破了。
“主子,皇上那么在乎您,不会让您有事的。”白千夜拎着食盒放到桌子上,“主子兴许是饿了?睡了这么久,胃里定然空落落了。”
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遍了。
齐睿的确是护犊子,自己欺负我可以别人欺负不行,可是“因为护犊子而不会让我有事”跟“有没有能力保护我”完全是两个概念啊……
百万的散军跟一百一十万的精兵,这基本上是必输的局面,齐睿再怎么想护着我,又该如何护。
“没事,我不怕。”我的手摸向枕头底下。白千夜的那只小匕首安静地卧在那儿,前两天我试了一下,吹毛断发,锋利无比。
大概,也不会有多少疼痛吧。
白千夜以为我相信齐睿,松了口气。他将还热乎着的饭菜拿出来一盘盘摆好,将我爱吃的挑出来摆在离我最近的地方。
我吃着精致的饭菜味同嚼蜡,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着外面愈来愈严峻的战报内心无比的煎熬。
我听着白千夜一次次跟我汇报我方又死了多少人,段恪的人越来越靠近皇宫宫门,心里乱糟糟的手中却还依旧绣着段恪的生辰礼物。
这披风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,只是领口的一只曼珠沙华着实难绣。这是我第一次绣这么复杂的花卉,幸好碧月在旁边教了我许多遍,才不至于绣的太难看。而我绣了整整三天三夜,才绣完最后一个花瓣。
“怎么了?”我缓缓收尾将丝线打结,看向悄无声息地进门来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白千夜。
白千夜吓了一跳,眼神躲闪。
看到他这幅模样,我了然。
“又伤亡了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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