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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扬缓缓抬起头,谨慎萎靡,眼神涣散。
没有问是什么药,也没有为什么。
直白道:“如果我现在把眼睛闭上,多长时间能醒过来?”
保姆没敢回应,心里陡然感到到危险信号,小步向后退,类似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,但确实第一次见到如此开口的人。
尚扬又缓缓道:“我不会伤害你,别怕!”
保姆脸上皱纹深了一些,往常都是她为刀俎,别人是鱼肉,感受到被下药的人,无一不是愤怒、震惊、恐惧、哀求…而他却很平静,甚至安慰自己不要害怕,很怪异,保姆又向后退一步。
“呵呵…”
尚扬麻木的笑了笑,他能感受到,只要自己意识有一点放松,就会不受控制的睡过去:“我兄弟在你们手里,还不至于傻到认为保姆的命能换我兄弟的命,你不配…我也不能这么做,只是太困,真想睡一觉…”
保姆谨慎的想了想尚扬的话。
说不配?
让她心里很不舒服,可也知道这是实情,看茶杯也只是喝了那一点,试探开口道:“不会让你睡太久,一个小时以内会醒来”
尚扬缓缓点头,一个小时能做很多事情。
又道:“会不会死?”
保姆愣了愣,摇摇头:“不会!”
“那就好!”
尚扬缓缓向后,靠在沙发上,这个姿势让他舒坦不少,他忘记从哪里听过一句话:年少的时候拿命换钱,年老的时候拿钱换命,这句话说得极端了些,但在某些时刻恰如其分。
当生活变成无力反抗,咬牙承受未必就是弱者。
他闭上眼眼睛,呼吸逐渐变得平稳。
保姆犹豫半晌,看了眼墙上时钟,觉得再不动手,时间可能来不及,试探走过去,从包里拿出一副手铐,缓缓挪蹭着,走到身边,把手铐给尚扬带上,后者没有反抗,看起来正是睡过去,把手锁好,蹲下来,变戏法一般又拿出一副手铐,把尚扬脚给锁上。
做好这一切,准备站起身。
突然间发现,一双睁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。
保姆被吓的瞬间瘫坐在地上,心脏病险些吓犯。
“哈哈…”
尚扬爽朗的笑了笑:“有做坏事的心,首先要有做坏事的胆,你不行,还得再练几年”
他说着,低头看了看身上枷锁:“还需要做什么,直接跟我说,我帮你忙完成,免得战战兢兢不像样子,放心…如果我想反抗早就走了”
保姆惊魂未定,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坦然接受一切的家伙,竟然逐渐变得安稳。
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片,以往都是等来人睡过去之后才给喂下去。
“你跟别人不一样!”
“拿来吧!”
尚扬没有回应,既然知道死不了,也就没什么好担心。
保姆把药片递过来,没用水,直接给咽下去。
“今夜可能会遭点罪,不过也就今夜,她比较谨慎,从不会用第二个人,今晚无论发生什么,都别有过激举动,承受就好,如果把她惹急了,一定会弄死你的…她弄死过人!”
“谢谢!”
保姆没再多说,已经把药喂下,剩下的就是准备工作,走到窗旁,把窗帘都给放下来,玻璃遮挡的严严实实,随后又走进卧室里,从里面报出一堆东西,放到沙发面前的茶几上。
有皮鞭、不是调情用的皮鞭,类似农村赶马车用的皮鞭,小了很多。
有蜡烛,不是停电时的备用蜡烛,而是手腕粗的红蜡。
有夹子,手掌一般大,看起来让人胆战心惊。
还有一堆,奇奇怪怪的工具摆满了整个茶几。
“你…你这是干什么?”
尚扬愣了,他本以为老板见自己,只是给他发布任务,让他去干某些事,毕竟拳场主要目的就是培养打手,又或是有特殊癖好,像古罗马的奴隶主一样,喜欢看眼前的厮杀,毕竟的主要实力就是拳手。
而眼前这一切,好像与他所想并不搭边。
“晚了!”
保姆摇摇头,安慰道:“可以激动,但不要伤了她,记住,千万不要,不为你自己想想,也要为家人想想…”
保姆说了一句,随后躲进屋子里,不在出来。
客厅内又剩下尚扬自己,他有气无力的盯着眼前的一堆工具,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凉气,而同时,察觉到身体的不对,越来越模糊、脑中变得虚无,思想意识都漂浮在半空中。
他奋力摇摇头,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但药物是人力没办法抗拒的,最直观感受就是,身体越来越热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