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况下用她的名义赏赐柳娇娇,就怪不得她不配合。
只是……以后总要小心些才行,不要被他抓住马脚。
心里暗暗思量,宁诗婧的脸上却不露分毫,反倒笑意盈盈地道:“钟大人过奖了。哀家倒是相信,事在人为。不管会不会被抓住,总要尝试了才知道结果。”
“钟大人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,可不是靠的谨小慎微。哀家说的对吗?”
瞧瞧这个状似柔弱的太后娘娘,他的剑方才从她脖颈上拿下来,她就能笑着再来挑衅他。
钟玉珩觉得有些好笑,沉默着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细细打量了一圈。
在看到她的拇指上戴着他上次送的扳指之后,眼底露出几分满意,连带着嗓音也柔和了许多:“常在河边走,哪能不湿鞋。娘娘不比臣等皮糙肉厚,还是当心些好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一扯宁诗婧的胳膊,将她揽在怀里猛地想侧边闪了过去。
之间他身后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钢刀,恶狠狠的劈了过来,刀风紧贴着他的耳侧刮过去。
宁诗婧瞪大了眼睛,察觉到脸上细微的痒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抓,一小缕黑色的发丝被刀切断,恰好落在她的脸上。
如果不是钟玉珩闪开的时候带着她一起,那把刀足以劈开她的脑袋。
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,听到耳边想起尖锐的嘈杂:“有刺客!”
紧接着,有许许多多穿着同样黑色劲装、蒙着黑色面巾的人从树上、石头后面,乃至各处冒了出来,一言不发的抽刀就砍。
钟玉珩带的人迎了上去。
除了最开始那声“有刺客”之外,场中再无人出声,只响起一阵阵刀剑相击的清脆声响,和钢铁入肉、劈到骨头上的钝响。
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,眼前一片猩红,这是一场残忍而无声的厮杀。
宁诗婧的脸色顿时白了下去。
来到这个时代,她就曾经亲眼见过钟玉珩在她面前杀人。
只是他动作干脆利落,那宫女只是被金簪捅破心脏,远没有如今的震撼。
刀刀入肉、以命相搏,血腥味浓郁得让人恶心,地上面目狰狞的死尸和残肢断臂。
她不敢再看,钟玉珩猛地将她推到崖边的巨石后,沉声道:“躲好了,别出来。”
紧接着,抽出软件一跃进入场中厮杀。
钟玉珩的手下都是好手,人数却处于劣势。那些后来的人仿佛完全不知道痛苦和害怕,前仆后继的拿命换命,就算他的人手再凶猛也敌不过这样多的人。
钟玉珩更是在一连斩杀数十人后,终究没躲过,被背后刺来的一刀,横贯肩头,跌坐在悬崖边。
宁诗婧猛地瞪大眼睛,看着炽热的鲜血从他的肩膀上涌了出来,四肢僵硬的动弹不得。
钟玉珩看了一眼围成一个圈逼近的黑衣人,明明前面是数不过来的要他命的敌人,身后是万丈悬崖,他却突然笑了起来。
他扭头看了看宁诗婧,笑着咳了一声,问道:“娘娘可怕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