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,哪里还会有现在的种种嫌弃?
想到这里,我对她们两个,油然而生一种愧疚的心理。
因为是白天,又是通向市郊的班车,车上的人并不多,我们都有座位,尽管坐了将近四十多分钟的车,我不仅没有任何乏味,反而感到特别的充实。
快到站的时候,曹丽芳给光头打了个电话,等到我们下车的时候,光头已经站在了公交站牌下。
我悄悄地对曹丽芳说了句:“等会儿给光头一点面子,别让他感到尴尬。”
“知道。”
下车之后,曹丽芳立即冲向光头,伸手挽住他的胳膊,显得特别亲热的样子。
光头看到我和谭如燕,尤其是看到谭如燕挽着我的胳膊之后,脸上立即展开了欣慰的笑容。
显而易见,因为谭如燕对我的亲昵,使他彻底放心了,他只会觉得我跟谭如燕才是恋人,曹丽芳只是跟我们关系密切,永远都想不到她们会共同分享我这一个晴人。
光头的办公室,设在这片棚户区的移动板房里,门口还挂着棚户区改造拆迁指挥部的牌子,显得像模像样。
瘦子和其他的兄弟们都在这里工作,他们着装整齐,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块牌子,上面写着街道办事人员。
棚户区改造虽然是个巨大的工程,但毕竟只是临时的建筑项目,街道固定人员没有那么多,所以就把拆迁工作交给拆迁公司,但却全面管控,坚决杜绝野蛮拆迁。
除了他们拆迁公司之外,还有评估公司也同步进入,他们同时向拆迁公司和街道负责,在拆迁公司的领导和配合下,对拆迁户进行建筑平方的测量,和房屋结构、装潢的造价评估。
为了维护形象,据说奇装异服,身有刺青的人,都不能进入拆迁公司,至少不能进入这次棚户区改造的拆迁指挥部。
看到我们来了之后,瘦子和其他兄弟很高兴,尤其是对曹丽芳特别客气,嫂子前嫂子后的叫个不停。
曹丽芳也特别给力,始终挽着光头的胳膊,不时的还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,指着这里,问着那里,给足了光头的面子。
他们现在的工作,主要是监督现场,禁止任何家庭临时搭建,也有一些住户听到风声,临时抢建搭建的,他们都坚决制止,并勒令拆除。
用他们的话来说,我们流氓都变好了,你们凭什么耍流氓?
不过随着法制建设的逐步完善,理性对待拆迁,已然成了绝大多数拆迁户的心态,那种企图等待拆迁而梦想一夜暴富的人越来越少,由于不是直接面对开发商,他们漫天要价的机会也没有了。
当然,总有偏听偏信,造谣传谣,煽动人心的人,正因为如此,他们拆迁公司才显出了进驻的价值。
而他们另一项统计工作,也已经开始,并且在棚户区张榜公布。
看着他们墙上打印的棚户区住户的名单,我问了一句:“光头哥,你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周秋萍的户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