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你……”还未将话说出口,何家贤脸上就被扔来一方帕子,“擦擦!”
又是两个字,何家贤气死了,径直去了净房洗脸,索性又全身都洗漱了一遍,纹桃等候在外面,只命丫鬟婆子提了水进去,其余的没听见她传唤,乐得轻松。
不只是纹桃,汀兰院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能发现,她们的二奶奶什么都会做,不需要人伺候。
洗完脸又重新梳了头发,何家贤回到屋内,与收拾碗筷的纹桃擦肩而过,屋里饭桌上已经干干净净,方其瑞又在看她的话本。
吃得这样快?何家贤忍不住心想,是不是难吃地趁她不在偷偷倒掉了?
不过她不会问,嫌打脸打的还不够多吗?他不吃就不吃,她反正已经补偿过了,心里不亏欠就行。
只是她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,方其瑞又没有要走的迹象,还霸占着她的话本,何家贤只能两眼望床顶。
“柜子里还有。”方其瑞冷哼出声。
何家贤之前还想他若是问,她就解释只这一本,她平素都不怎么看的,是出嫁时小妹怕她无聊,硬塞给她打发时间的,却不料被方其瑞一句话就破功,还有一种家底被窥视的感觉,气得也冷哼:“不想看。”
方其瑞眼睛灼灼的看过来,冒着闪亮的光,像夜空里的星子:“想做别的?”
何家贤脸羞得通红,羞惭自己连生气都气不过她,用被子将头一埋:“先睡了。”
方其瑞却不依不饶:“我听说何家二小姐知书达理,善解人意,更是好教养,懂规矩。”他顿一顿,看她的反应:“不知道相公都没洗漱了歇下,自己先歇下是什么规矩?”
哎呦我去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何家贤暗地里腹诽,却不敢真出声。这事儿,方其瑞占着理呢。
徐氏就是这样做的,何儒年不回来,她不休息。何儒年回来了,伺候他洗漱了自己才休息。
她知道这是“夫为妻纲”的教条,也想过要好好遵守,只是方其瑞总能让她忘记这些规矩,一言不合就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了。
磨磨蹭蹭地下床恭敬地站在方其瑞面前:“那我伺候你洗漱。”
“不是你……是相公。”方其瑞笑着放下话本:“叫来。”
何家贤好不容易展露的少女活泼没有了,变成了小女儿的羞涩,扭扭捏捏不肯就范。
方其瑞等了一会儿,越发来劲,上前握住她的手,循循善诱:“相公……”何家贤狐疑地盯着他的恶趣味,陡然想到,这家伙一向阴沉着脸,只要他出现的地方,就冷的像冰窖一般,对待自己也一直是蠢货蠢货的叫,怎么突然像思春了。
何家贤撇过头,故意不对视他的目光,却瞧见话本翻开的那一页,是她看过的,讲的是姑娘胆大,私会情郎,她昨天夜里睡不着,躲在被子里看得面红心跳,偏又怕熬不住今日回门,强迫自己睡了,把书角折了做记号。
方其瑞不会是看了这个发情了吧?
何家贤唬的被吓了一跳,若真是发情了,那今晚岂不是要伺候……她虽然疑惑方其瑞为什么不碰她,可并不是期盼方其瑞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