嘻的表情凝固在脸上,很是不爽:“我是你相公。”
“是吗?”何家贤想到至今两个人客气而生疏的交流模式,没有圆房的笑话……哪里像是夫妻。
只怕怡红院里的那个,比她更像他的妻。
对于方其瑞,她不是完全无动于衷,这人长得帅,又有型,偶尔还温柔体贴。
可是……她怕。
她怕她万一沦陷,眼前的男人却变了心。就像爸爸一样。
那时候的她,该怎么办?像妈妈一样竭斯底里纠缠不休,还是像黄珊珊一样疑神疑鬼心神不宁,再也无法相信?
她不想那样。
在她有足够能力自保,即便有一天他离开也能很好的活下去之前,她不想接受他任何形式的亲昵和示好。
何家贤一句反问,倒是让方其瑞愣了神。
她对人总是和气亲善的,就算那些人嘲笑她看不起她时,她顶多也就是自嘲或者窘迫,或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一场。
这样的疏离冷漠,他第一次见。
原来她也有脾气,还是这样客气生硬的脾气,让他觉得,又远又冷。
“不是。”方其瑞也有些生气,将那些珠宝退还给她: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何家贤愈发不懂:“无功不受禄。”
方其瑞冷笑:“你那篇文章,我卖了150两银子。”
何家贤愕然,瞧见方其瑞冷冷起身,大步往外走:“若是还有,我还可以帮你出售,每份收50两辛苦费。今儿个头一次,就算了。”
见刚才还坐着言笑晏晏的座位空荡荡的,何家贤心里一阵苦涩……她是不是太敏感了?想好了不在乎无所谓的呀。
握着银子的手,感觉冷冰冰的,她记得,方才开心的时候,这双手无意中环抱过他的胳膊,是暖和的。
吉祥进来,就瞧见何家贤愣愣的坐在凳子上,桌上一堆金银珠宝,忍不住就惊呼了一声。
何家贤这才回过神来,示意她将门关了,又瞧见胡妈妈并没有在院子,才稍微放了心。
胡妈妈怕方其瑞,一般方其瑞在时,她都离得远远的。
分了一些银锞子给吉祥,让她方便办事,剩下的便都收起来,正打算落锁,吉祥嘟哝道:“还锁什么,只怕再过十来天就没有了。”
何家贤一吓,忙问道:“府里有小偷吗?”
吉祥忍不住噗嗤一笑,并不说话。
何家贤却又兀自想到,十来天之后就是陈氏大寿,到时候那么多亲戚过来,只怕立刻就赏完了。这时代孩子生的又多,那日见舅母姨母家,就有五六个,遑论那些没见过面的亲戚。
心里一阵气馁,千辛万苦弄到手的,还没摸热乎就要舍出去。
又想到赏完了可以找方其瑞弄银子,心里居然隐约带着几分期待。若是他真的要跟自己那个……那个……
自己是拒绝还是接受呢。要不要欲拒还迎?
她将冰凉的手摸上有些发热的脸颊,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。
她满心期待与方其瑞的进展,却没有意识到,有一场多么大的灾难,在等着她。
陈氏的寿宴,几乎颠覆了她这些年所有的见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