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陆云竹扭头,看向一言不发的傅念城,道:“哥,诺诺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你怎么跟个哑巴似的,不会说话了?”
傅念城开口说,“工作别太辛苦了,照顾自己的身体。”
言诺诺的心头一酸。
所有人都在注意她,飞的高不高。
唯独他,在意的是她好不好。
可是……
以后,他关心的人只会是许许了吧。
言诺诺很庆幸,自己此刻戴着面具,不会被他们看穿表情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言诺诺淡声回答,“好了,我不能跟你们耽搁太长时间,要去和其他粉丝见面了。”
“诺诺姐,你可千万记得,和我的约定。”
“嗯。”
言诺诺点头,朝着其他听众走去。
等言诺诺走远了,陆云竹捅了捅傅念城的胳膊,道:“哥,我看你是真的傻了。心心念念的人,站在你跟前。你竟然一句话都不说。”
傅念城心情不好,没工夫听她唠叨。
一言不发的转身,迅速的离开演唱会的现场。
“哥,你干嘛去?等等我呀!”
陆云竹赶忙去追他。
……
演唱会彻底结束,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。言诺诺在助理和保镖的保护下,坐上了专属车子。
她摘下面具,抚着头痛的额头,陷入了回忆里。
刚到米国的那段时间,她想过去学校报道,好好地深造学习。
可她怕傅念城找过来,便躲在哈大附近的中餐厅,边打工边留意身边的人。
后来,傅念城的确来了。
她躲在暗处,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落荒而逃。
辗转中,她在很多家店里,都做过兼职。
但店家欺负她未满十八岁,根本没成年,克扣她的工资。
最惨的时候,她一个月只有十美刀,整日的朝着高烧,无法下床一步。
是住在她对面的一个侨胞,帮她每天去面包店的垃圾桶里,捡快要过期的面包,这才得以活下去。
那么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,她以为这世上,再没什么可以伤害自己。
可当看到傅念城,想到他要和言许许结婚。
她这才发现。
世上最残忍的事情,不只是没饭吃……
言诺诺头痛欲裂。
捂着自己的脑袋,掏出了一瓶止痛药,倒出了五六片,塞进了嘴巴里。
助理担心的说,“你头痛的症状,似乎越来越严重了。要不,我去跟老板说一下,咱们推迟下下场演唱会的日期?”
“说推迟就能推迟吗?这里面很多人的心血呢。而且,我没什么大事,熬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言诺诺的声音里,满是疲惫。
助理只好把到嘴边的话,一点点的咽回去。
……
言诺诺在酒店里睡了一天一夜,等再醒来的时候,嗓子都沙哑了。助理紧张兮兮的请医生,为她调理嗓子。唯恐耽误了下场演唱会,毕竟作为歌手,最重要的就是嗓子了。
言诺诺本人却不怎么在意,还调侃助理胆子小。
助理眼泪汪汪道,“我的胆子才不小呢。”
“是,是,你的胆子最大了,是我胆子小,这总可以了吧?”言诺诺拍了拍助理的脑袋,接通了陆云竹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