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灿对于医生这个职业是有所偏见的,她家属于制药商,少不了要跟医院医生药店打交道。宋灿虽然没有亲自经手过这些事情,但父亲在的时候,偶尔听他们大人谈事,也能从中了解一些业内规则。
后来家里出事,公司陷入危机,她亲自去帮过忙,碰上过几件不愉快的事儿,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过。所以很少有人知道,当初她去接洽某个有权威的大医生时,给人占了便宜不说,差点要沦为陪睡。
所以不能怪宋灿对这个职业有所偏见,往往一两颗老鼠屎,能坏了一锅粥。
"既然来了,就要动真格了,别想着走过场,过来给媒体拍拍照片就算是献过血了,我可不会帮你演戏。所以,你两谁先?我亲自给你们弄,算是给你韩总面子了吧。"
韩溯笑了笑,拉开身侧的椅子坐了下来,说:"行啊,让许池大医生亲自动手,还真是三生有幸了。我还想着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你这个朋友,那得多遗憾。"
说着,他回头看了宋灿一眼,说:"我记得你家是药商吧?公司还在吗?"
宋灿不自觉的挑了下眉,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,戳她脊梁骨呢,她扬了一下唇,说:"承蒙韩总多年关照,尚在。
许池拿笔在纸上写了名字,分别贴在那两包血上。然后,他就站了起来,说:"你们先坐一下,我出去一下,马上就回来。"
宋灿没有说话,皱着眉头呆呆的坐那儿,许池看了韩溯一眼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,就出去了。离开的时候,顺道还关上了门。
韩溯拿开了酒精棉,看了看她手臂上的针眼,不再出血,就随手把棉团丢进了垃圾桶,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期间宋灿一直都没有反应,眉头时而紧蹙,时而展开,放在桌面上的手,紧握成拳,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紧绷。片刻,索性就闭上了眼睛,感觉像是在做什么挣扎,就连韩溯一直盯着她看都没有发现。
几分钟后,等宋灿睁开眼睛,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韩溯,他就坐在她的对面,侧着身子,单手支撑着脑袋,盯着她看。漆黑的瞳仁里,倒映着她的脸。
她怔了怔,就转开了视线,说:"你别忘了提醒许医生,那血我是留着给自己用的。"
她倒是不忘这个,真是一点儿爱心都没有,韩溯轻笑了一声,说:"这么大人,你还怕打针?"
宋灿摇头,"不是。"
"你的表情很明显,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,表现的还挺生动的,看着真是让我心疼了那么一下。演技一百分。"
宋灿颦眉,侧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眨眼之间,脸上便浮现了一丝浅笑,说:"谢谢韩先生给的一百分,我只是比较努力而已,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?"她索性侧过了身子,同他面对而坐。
韩溯笑笑,眉梢挑动了一下,说:"什么?"
"想着这三年来,韩先生连看我一眼都懒得;想着这三年,被人嘲讽还得强颜欢笑,对着媒体来一句我们夫妻感情特别好;想着这三年,我一个人守着空房的孤独......怎么想都觉得心酸。表现自然而然就生动了起来。"宋灿说的一本正经。
韩溯抿唇微笑,目光一转不转的注视着她,片刻,忽然抬手,摸了一下她的脸颊,说:"你可以哭的,如果哭的话,效果可能会更好。可惜,你连眼眶都没有红。"
宋灿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手,抬手捧住了自己的脸,叹了口气,说:"泪腺不够,从小到大就根本不知道眼泪为何物,再伤心都不会哭的。"
"是吗?那真是可惜了,过于坚强的女人,最不可爱。"韩溯啧啧了两声,口吻中充满了遗憾。
"这样啊。"宋灿皱了皱眉,表现的十分为难,然后笑眼盈盈的转头看了韩溯一眼,说:"那下次我随身带着眼药水,该哭的时候,韩先生可一定要提醒我啊,免得到时候不该哭的时候瞎哭,闹笑话。"
韩溯稍稍一顿,旋即便轻笑了起来,摇摇头没有说话。看来这女人,还真是够特别的。
中午韩溯请许池吃饭,宋灿也一块,相处的还算融洽,经过韩溯介绍,宋灿才知道许池是心外科专家医师,医术高明。至于家室,韩溯没有提起,不过看他的举止谈吐,还有跟韩溯的交好程度,应该不会是普通人家。
宋灿自然是不敢怠慢,而且跟他打好关系,对她并没有坏处。
这天,有记者全程跟拍他们两个,连吃饭都被偷拍了。
第二天,报纸杂志,还有网络,全是韩氏夫妇的新闻。
PS:
第二更十二点半左右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