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的张望,而是内心波涛汹涌的,表面上跟没察觉一样,泰然的回到床榻上,盖好被子躺下了。
一副打算午睡的模样,却是眼耳口鼻都张到老大,用具体的感官感受着周遭空气里的诡异。
稍纵,她再一次听到那细微的声音,竟是从梁上传来的。
卓青鸾故作翻身睡觉的样子,将手伸到了枕头下方。
她习惯将银针包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枕头下边,外室的饭桌下面,甚至是沐浴间的墙壁上,凡是能够固定银针包的地方,毫无遗漏。
毕竟银针是她用的最顺手,也是最有效果的“武器”了。
今天有点儿邪门,她在枕头下面翻找了好几圈,都没摸到半点银针的影子。
卓青鸾心里正嘀咕,耳朵忽然捕捉到越来越靠近的声音,她猛地睁开眼睛,后退到了床榻的角落,用枕头和被子挡住了自己,趁此机会看了眼枕头下方,根本没有银针包。
起身的功夫,她已经看清楚凑近过来的人影了,不是别人,正是刚刚坐在紫纱帐外,为她诊病的那个阿逃。
此时此刻的年轻郎中阿逃已经摘掉了郎中专用帽,也卸掉了背在身上的沉重药箱子,他嘴角噙着抹坏笑,十足一个街边的帅痞子。
“你不是郎中,你是谁?”
“甭管我是谁,我猜你在找这个吧?”
他手里并没有握武器,只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银针包,献宝一样的在卓青鸾跟前晃悠过一圈,“不巧,我刚刚趁着你看窗外的时候,已经占为己有了。我这个人呢有个习惯,不管对什么样的人下手,都要提前做一番功课,卓青鸾,你虽然没什么武艺,舞枪弄棒不行,却能够用小小的银针放倒数十人,不愧是墨容琛的女人,也算是女中豪杰了。”
“你……是继法帮的人?”卓青鸾几乎可以肯定,眼前的人就是出自继法帮的。
帅痞子听了,笑的很开怀,“嗯,聪明的女人,我喜欢。我再猜一次,你一定很想念夫君和孩子们吧?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他们?”
“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?”
帅痞子摆了摆手食指,“这话说的就不中听了,我们继法帮行的正坐得直,以往那些歪理邪说不过都是佐罗盟的人故意渲染的,压根跟我们没有关系,瑾王妃若想一探究竟,不如随我走一趟吧?我向来都是怜香惜玉的,当然,若对方乖乖的,我一定不会伤害到她,但若挣扎起来,惹得本尊兽性大发,那结局可就没法预料了哟?”
一句“本尊”的自称,引起了卓青鸾的兴趣,她眯起眼睛打量对方,俊俏的眉眼,狂傲的口气,“姚无痕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又是绑孩子,又是来抓我的,究竟想要干什么?”
姚无痕兴致大发,单脚踩在床榻上,嘴角扬起老高,“哟呵呵,瞧瞧,本尊竟三两句就暴露身份了。时常不出来揽活,都手生了呢。”
明明是个帅气的大好青年,说话却是一副阴阳怪调的。
“戴静是故意带你来对我下手的?如今丞相府跟继法帮勾结的如此明目张胆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