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说起过去的事情,并不自称“哀家”,青春年少的时光,最是纯粹迷人,没有身份的束缚,活得最真实。
“没想到太后娘娘您与师父,还曾有过这样一段感情。可师父与她父亲怎么没在夜郎蚩部族里呢?”落溪敢肯定,太后所说的世外深山,一定不是无荒山。“也许是因为师娘新丧,师父伤心之下,便带着年幼的阿越找了一处清幽之地,过起了简单平淡的生活。师父不但蚩术高强,医术也一点都不差,山下的小村有人生病了,
便去山里寻师父医治,渐渐的名声就传开了。我父亲才会找到他,请他为我诊病。”
说起那段时光,太后脸上挂着笑容,眼里有光,“真是想念阿越!”
“真难想象师父小时候会是怎么样的?”落溪开心的笑着,又缠着太后问了一些她们在一起学蚩术趣事。听完了,也与太后娘娘分享自己小时候学蚩术的趣事儿。
因为她小时候特贪玩,又有一个特照顾她,任她欺负的师兄,所以落溪的趣事儿明显有趣多了。
能够开心的时候,就好好开心,不去想起那些令人难过的事情。
聊着聊着,落溪问:“对了,太后娘娘,您之前也并不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,怎么会召我进宫呢?”这话落溪早就想问,之前一直没机会。
梅姑口快,替太后娘娘回答了:“太后娘娘听闻,敬国侯府出了人命案子,死者被奇毒害死,而侦破案子的竟是个初到京城的女子。太后娘娘惜才,便叫人传姑娘进宫。”
落溪没想太多,直接问:“原来是这样,太后娘娘怎么对奇毒感兴趣?”若说经历了这次的事,太后对奇毒感兴趣,还事出有因。
梅姑脸上闪过一丝为难,看向太后娘娘。太后娘娘却没打算瞒落溪,“落溪,你初进宫就已经看到了可怕的一面,哀家贵为太后,竟然有人对哀家下毒。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,还不知道有怎样的不堪,哀家想了解
奇毒,是因为对一些事持有怀疑。”
话说到此,落溪便不再多问。
太后娘娘望向园子里,大多花儿已经枯萎了,残花挂在枝头,偶有一两朵还在默默盛放,反倒更添了几分凄凉。
“落溪,随哀家去园子里走走,坐久了,闷得慌!”
落溪去搀扶着太后娘娘,替她抚平的衣裳上的小褶皱,细致又乖巧的样子,惹得太后娘娘再次感慨,“阿越收了个好徒弟。”
缓步走向园子里,花已谢,枝上仍有残香,随着风吹来,缱绻不散。木叶却愈发碧绿了,绿影扶疏,走过时,绿影在身上摇曳。
太后娘娘以眼神示意梅姑,不必跟太近。梅姑恭敬地在原地站着,她身后的宫女们,也都恭顺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落溪知道太后有重要的话对她说,便收了心,不再去看那在风中摇曳的残花。没想到,太后娘娘说的竟是如此大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