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。”
落溪忙问:“月夫人稍等,能说一说你在祭拜谁吗?”
月夫人想了一会儿,才道:“祭拜曾经的一位……好朋友!”说完抬脚往外走,脚步略显慌乱,从落溪身旁走过,明显不想与落溪她们多说。
落溪没有再阻拦,目光落在那燃烧完纸草,冒着一缕轻烟的铜盆上。
“小姐,她要走了!”含心拉了拉落溪的衣袖,低声提醒。
落溪转过身来,望向月夫人的背影,提高了音量:“你是来祭拜凝贵妃吗?”
月夫人身形一顿,定定地站着,没有回头:“贵妃娘娘?我一介寻常村妇,怎么会识得贵妃娘娘,姑娘开玩笑了!”
看着月夫人往外走去,已经拐过一道院门,走到西侧门了。
含心问:“小姐,要不要追?”落溪望着月夫人离去的方向,心道,如果眼前这个人就是凝贵妃的贴身宫女,那么,与她一起失踪的另一个宫女呢?也像她一样,嫁个寻常人家,相夫教子,还是已经出
了意外?
夜幕降临,荒废的宅子,更显得苍凉颓败。
梅姑出言道:“那位月夫人已经走了,我们要追上去看看她住在哪儿吗?”
落溪摇头:“不必追,回客栈。”
回去的路上,梅姑好奇问道:“落溪,你怎么会知道月夫人今天会出现在江府荒宅里?”“因为今日是贵妃娘娘的忌日。”落溪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容,隐隐中夹杂着一种“物是人非”的苍凉感。不知道为什么,自从贾明宣带她去看了无名冢之后,再来这座荒
宅,就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。
过去了这么多年,安城人几乎已经忘了曾经的江府,还有从江府走出去,成为贵妃娘娘的江素凝。
落溪之所以敢肯定今日会有人来祭拜,是算过的,上一次那人来祭拜,大约是在暮春时节,凝贵妃的诞辰;而这一次,是凝贵妃的忌日。
梅姑明白了,难怪落溪敢直接问她,是不是来祭拜凝贵妃?不由得对落溪竖起拇指,太后娘娘看人的眼光真是准。
回了客栈之后,落溪想着该如何确认月夫人身份,如何让她相信自己?
虽然落溪觉得月夫人就是当年失踪的宫女之一,但她不承认,也令人无可奈何。
落溪想到了知微堂,这几日她在安城各大茶楼酒馆吃吃喝喝,知道安城的知微堂是个专门打探情报的秘密组织,只要你出得起价钱,想要调查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落溪找了知微堂,很快就知道了月夫人在安城的大致经历。她本就是安城人,但只查得到她近十几年的事,再往前就查不清楚了。十几年前她在安城独自开了一间胭脂小铺,后来嫁给安城一个老实厚道的人,大约七八年前,她丈
夫因病去世,没有儿女,一直是一人寡居。有了这些消息,落溪更加肯定这位月夫人就是当年失踪的宫女之一。凝贵妃的两名贴身宫女,皆是还未进宫时,就跟着她的,应当也是安城人,而月夫人正是十几年前出
现在安城,那不正是凝贵妃薨逝之后嘛!有了十足的把握,落溪差人送了一封信给月夫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