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贾明宣向落溪递来一个眼色,示意她一起进去。
才走到门口处,一位端庄清隽的女子,在佩兰的虚扶下,走了出来。
杜芷芸虽然已是快四十的年纪了,但肤色白皙,五官端庄秀丽,看不到岁月的痕迹。也许是常年幽居安尘居,吃斋念佛的缘故,神情平静,但脸色却有些过于白皙。
“宣儿来啦!”杜芷芸淡淡的笑着,因为贾明宣的到来而高兴。
贾明宣行了见面礼,“娘,您近来可还好?”
“娘很好。”
贾明宣拉过落溪,“娘,今日我给了一位朋友过来,她叫落溪。”
“落溪见过夫人。”落溪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。
杜芷芸拉过落溪,仔细端详了两眼:“好清俊的姑娘,你与宣儿是如何相识的?宣儿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见我。”落溪在夫人的目光下,坦然自若,简短说:“偶然认识的,他在山中迷了路,闯到我家来。”不能说谎,也不能说出实情,毕竟他们认识的方式那么特别,所以落溪只好简
单说了。
杜芷芸也就是随口问问,招呼着两人快进屋,屋内的布置清幽简洁,正中供奉着观音像,檀香袅袅。
“佩兰,去沏一壶茶来。”
佩兰应声去了。贾明宣说了一些江南的趣事给娘听,对自己所经历的事,也是避重就轻,简短说了过去。杜芷芸认真听着,偶尔问上一两句。也询问他的饮食起居,生活中的小事,关心
着贾明宣。
说了一阵子话,杜芷芸终于问到了贾侯爷,“宣儿,你爹最近忙什么呢?”
“除了朝堂上的事,还是朝堂上的事。”贾明宣笑嘻嘻的回答。虽然杜芷芸像一位普通的母亲一样,关心、询问贾明宣,但是落溪总觉得两人之间,有一种疏离感。也许是因为在贾明宣八岁的时候,夫人就住到安尘居,并未与他们生
活在一起的缘故吧!
母子俩聊了一阵,话题扯到了落溪身上,杜芷芸安静地笑着,也会轻声问落溪一些生活小事,却并不会涉及到隐私。
杜芷芸:“落溪姑娘是住在采薇院吧?宣儿性子闹腾,没吵扰到你吧?”
落溪脱口而出:“不会,他就是无赖了一点,其他都还好。”说完才晓得不应该在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,赶紧补救:“其实也不是啦,他为人挺仗义,也挺聪明、细心的。”
贾明宣倒是不恼,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杜芷芸轻声笑了起来,故意嗔怪:“宣儿,你可听到落溪姑娘说的了,以后规矩点。”
贾明宣大声应道:“是,娘!”
在安尘居待了小半天,贾明宣告辞。杜芷芸起身相送:“回去吧!快要入秋了,夜里不要踢被子。娘也要焚香礼佛了。”
又握着落溪的手,笑道:“落溪姑娘,若宣儿欺负你,只管来同我说。”
落溪笑着点头:“谢谢夫人!”直到离开了安尘居,落溪也不知道贾明宣为何要带她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