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兴崴现在没了说话的兴趣,他觉得母亲就是不懂,他怎么还能指望母亲劝劝徐娜呢,敷衍了一句,转身走了。
晚上七点多,徐娜还没有来,这次换成了胡凡小朋友打电话给妈妈,挂了电话,胡兴崴听到人还没有回来,心里有些气。
“你妈妈没说干什么呢?”
“妈妈说和朋友在谈事情。”胡凡往爸爸怀里挤,“妈妈让我们先回家,她说她直接回家。”
胡兴崴这时有些品出味来了,“你妈妈没在你姥姥家?”
胡凡没说话呢,胡老太太接过了话,“徐娜说她在双营镇呢,没回娘家。”
胡兴崴一时无语,这事怎么之前不说呢?
有心想问在双营镇干什么,对上母亲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,胡兴崴又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,先带女儿回了家。
家里冷冷清清,好在胡凡小朋友打开电视,才消退了冷清,胡兴崴躺在卧室的床上,还是觉得家里太安静了。
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,胡兴崴看了一眼手机,晚上九点多,他身后的背过身去。
徐娜进家门之后,看到女儿还在看电视,笑了,“这么晚还不睡?”
胡凡耍着小聪明,跑过去抱住,“在等妈妈。”
徐娜点点她的头,脱好鞋拉着女儿一起进了洗手间,洗脸刷牙又洗脚弄完一切,让女儿去关电视,她自己又洗了洗脸才出来。
至于卧室里的胡兴崴在干什么,徐娜没有去理会,今天这一天让她见识了很多,也看到了很多的东西,一时之间还没有消化完,甚至忙碌一整天,不但没有觉得疲惫,更是浑身充满了力气。
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岁,那个时候熬一晚的夜,第二天起来和没事人一样,可是现在哪怕才三十多,熬一宿之后,第二天补一天的觉,脑子还是混沉沉的。
同一个房子,明明只隔着几面墙,那边女儿和妻子的欢笑声隐隐传进耳里,胡兴崴却觉得离他很远。
熟悉的孤独感又慢慢的涌了上来。
半睡半醒间,胡兴崴觉得到床的另一边沉了下去,细碎的声响后又归于平静,他知道是徐娜躺下了。
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凌晨十五分,他翻过身去,将人揽进怀里,对上没有推开,他闭上睁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,这句话形容的很贴切,徐娜不在分居,主动回来,胡兴崴觉得她是不生气了,第二天起来也不和冷战了,说起了孩子上学的事。
“这几天得去学校那边报名,我问了一下,要带上户口房照这些。”
眼见着九月一号开学,徐娜也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,胡兴崴又说他同学家的孩子在那上学,似也知道‘同学’这两个这敏感,特意解释了一下是哪个同学。
徐娜让他去办,只说她也跑不明白。
自己找的人,胡兴崴觉得自己去办也正常,前天晚上夫妻吵架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。
不过从那天之后,胡兴崴发现徐娜似乎很忙,动不动就去乡下,虽然没有再回来的那么晚,不过他现在不忙,早上去公司看一圈再回家,家里经常看不到徐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