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可以看看你的寝宫吗?你这里好漂亮,这么多年了,都不知道你的寝宫怎么样?”
“自然可以,我带你去看看。”卫青阳暖暖一笑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好了。”
“我这里有一种竹叶,熬成粥很好喝,如今天色已晚,你应该也饿了,我去熬点给你喝。”卫青阳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暖和。
“好啊,小林子你过去帮忙。”上官浩冲着小林子道。
小林子有些为难的看着上官浩,正想开口拒绝,上官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“这是卫贵君的寝宫,又不是别的地方,放心,不会有事的,咳咏……”
卫青阳将剩下的小人糖细细的包好,边道,“没事儿,就让小林子跟着你吧,不然他也不放心。”
上官浩摇头苦笑一声,小林子就是这么瞎操心,什么都操心。
不再理会他们,而是往内室走去,细细的欣赏卫青阳的寝宫。
却见寝宫里寒碜简单,除了一些自己画的书画,还有一些简单的摆设品以及各种书籍外,便只有一张床。
虽然简单,却透着一股干净舒爽的味道,屋子都是以竹子搭建起来,外面乍一看挺小的,实则里面别有洞天,除了正堂外,还有内室寝宫,以及书房,琴房。
只不过这里很冷,连铜炉都没几个,加上是木质搭的竹屋,虽不至于有寒风渗透进来,却比其它屋子要冷得许多。
蹙眉,他的揽月阁四季如春,呆在寝宫里,压根就没有冬天的感觉,可在这里……
是卫青阳不讨陛下欢喜,所以才会这么寒酸,连个铜炉都没有吗?
“呀,我怎么给忘了,公子最近不能吃甜食,不知道卫贵君的竹叶粥是甜的还是咸的,公子,你在这里等我,过去看看,马上回来。”小林子突然惊叫一声,未等上官浩回复,就拔腿往外跑去。
上官浩无奈的笑了笑,小林子一碰到他的事情,就火急火撩的。
推开门,进了卫青阳的书房,这间书房很少,一张桌子,一排各种书籍,以及一个软塌。
看了眼排放的书籍后,便惬意的坐在椅子上,看了一眼桌上的笔墨,却见画了一片竹林,这个竹林不是其它的地方,而是竹屋外的竹林。
淡淡一笑,卫青阳还是那么喜欢竹子。
翻开下一张,上官浩有些疑惑,拿起宣纸上下看了看,这画像里的建筑,怎么那么像皇宫,这明明就是皇宫的布卫图,卫青阳画这个做什么?这张幅若是流落出去,想要进出皇宫,岂不是轻而易举。
蹙眉,卫青阳也太不小心了,若是这张图让人看见,有心人想找他麻烦,他还能反驳得了?
将手中的宣纸撕开,再揉成一团,往宣筒里扔去。
躺靠在椅子上,轻轻咳嗽,脑子昏昏的,有些不大舒服,最近总是这样,莫名的脑袋就很沉。
正欲起身叫卫青阳别熬了,他想回揽月阁就寝了,却没想到,脚上一个不经历,碰触到了什么机关,只见一个抽屉缓缓自桌下打开。
原本要走的上官浩顿住,重新又坐了下去,有些好奇的看着抽屉里静静躺着一块令牌。
拿起令牌放眼前查看。
只见这块令牌也不知是由什么做成的,通体乌黑,正面写着一个斗大的令字,背面则刻着黑色的曼陀罗花。
上官浩陷入沉思。
黑色的曼陀罗花,他怎么好像在哪看到过。
迷茫的眼神瞬间一震,黑色曼陀罗花,黑色曼陀罗花……
那不是上次跟陛下出宫遇险,暗卫放信号弹后,空中又响起白色的雪莲花,以及黑色的曼陀罗花吗?
那个曼陀罗花,跟这个一模一样。
卫青阳怎么会有这个令牌,这可是犯死罪的呀。
上官浩面色陡然苍白,急忙起身,欲前去找卫青阳。
却没想到,刚到门口,脑袋就一个晕眩,隐约间,似乎看到有一个黑衣人对他洒了什么药,紧接着,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子就要扎进他的心口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身子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,那银光闪闪的刀子也被来人利落的踢掉。
忍着最后一丝理智,想看抱着他的人是谁,脑子却越来越迷糊,只能隐约间看到他穿的是青衣,然后就彻底昏迷过去。
等到他醒来的时候,上官浩已经回到了揽月阁,小林子与卫青阳随身伺候。
乍一看到卫青阳,昨天的事情回放在他脑海,本就苍白脸色又是一阵苍白。
“公子,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,我去喊大夫。”小林子说罢,急忙往外奔去。
卫青阳蹲下身,有些担忧的看着他,“你怎么样了?可还好?”
上官浩望了望寝宫,命人全部退出去,没有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后,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
清澈干净的眸子,仔细的打量着卫青阳,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,“青阳哥哥,你,你老实告诉我,你到底是什么人,你为什么要画皇宫布阵图,你的抽屉又怎么会黑曼陀罗花?”
卫青阳蹙眉,有些蒙不着头脑,不解的问,“你在说什么,我一句都听不懂。”
上官浩急忙拉住他的手,着急的道,“青阳哥哥,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一些好日子过,如果得罪了陛下,又不知要怎样惩罚我们,不管以前你想做什么,趁现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,赶紧收手吧,陛下的残忍,你我都知道的。”
卫青阳伸出他纤细修长的手,探在上官浩额前,喃喃自语道,“没有发烧啊。”
“我自然没有发烧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
“你,我明明看到……看到……”
卫青阳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,正是那块刻意着黑色曼陀罗花的令牌,“你是说你看到这个吗?”
卫青阳清冷的脸上微微一笑,“上次跟陛下出宫,遇到一批刺客,他们就有黑色曼陀罗花的令牌,我觉得挺漂亮的,就随手做了一块,怎么样,很逼真吗?”
卫青阳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上官浩手中,上官浩查看了一下,正是昨天那块。
心里仍然不相信,做什么不好,偏要做曼陀罗花令牌,还放在那么隐密的地方。
“那为什么你的屋里有黑衣刺客想要杀我呢,那个救我的青衣人,难道不是你吗?”
“黑衣刺客?你看错了吧?我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黑衣刺客呢?就算真有黑衣刺客,凭我,又怎能够救得了你?”
上官浩眼里写着十万个不相信。
卫青阳望着窗外,颓然一叹,眼里充满无尽的落寞,“如果我真的武功的话,这些年来,又何必让人欺负得那么惨,呵……”
这句话出来,上官浩沉默了,是啊,卫青阳如果真有武功,又何至于被古公公压着打,又何至于夜夜被陛下折磨的鲜血淋淋。
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?还是他最近脑子容易晕眩,产生的幻觉?
“那,那块皇宫布阵图呢?又是怎么回事?”上官浩问道。
“那块皇宫布阵图是古公公让我画的,我画了整整半个月,眼看就要完成了,如今却……”卫青阳淡漠的望着窗外。
上官浩却是一惊,什么,那块布阵图是古公公让他画的?
那若是不能按时交出布阵图,卫青阳岂不又要受罚?
“青阳哥哥,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
“没事,再画一张就是,你身子不舒服,别到处走动,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最重要的,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上官浩眼里闪过一抹自责,正要开口,外面却传来一句,“奴才参见两位贵君,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,古公公有令,今日是最后期限,请卫贵君将皇宫布阵图呈上来。”
上官浩脸色陡然苍白,紧紧抓着卫青阳的手。
“没事,我跟古公公求一下情,再给几天时间便好,你好好歇息吧,别想太多。”卫青阳帮他掖了掖被子,转身离去,只留下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。
上官浩脸色很是苍白,心里有一股浓浓的不详之感。
古公公心狠手辣,落在他手上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他该怎么办?去求陛下吗?可是陛下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?陛下向来都是越求越情打得越狠的。
楚逸,对了,楚逸。
陛下最近宠爱楚逸,或许楚逸能够说上几句好话。
想到这里,不顾身子的虚弱,急忙命人摆轿,前往楚梦居。
而清华宫内。
顾轻寒坐在床上,用一件被子将身子裹得紧紧的。
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落红。
脑子一片浆糊。
到现在都无法相信,她昨天,竟然,竟然真的将白若离给吃了。
那初夜的落红,那么明红的落在床单上,渲染了成一朵血莲花。
那刺眼的落红,证明着,他的主人,初夜被他给夺了。
这顾轻寒有生以来,第一次看到落红。
她跟段鸿羽,楚逸以及上官浩都发生过关系,可他们身上,却从未出现过落红。
眼睛望向白若离,却见白若离头发散乱,面色苍白,眼里少了以往的一抹温润,身上跟她一样,裹着一床被褥。
望着窗外,没有愤恨,也没有欢喜,只是静静的,淡漠如水。
他的脚上,是一条碗口粗大的锁链,将他牢牢的锁住。
锁链大概有三四米长,只要一动,便能够发出清脆的丁当响。
顾轻寒懊恼的一拍脑袋,她昨天明明只是想恐吓他的,怎么就把持不住,将他给强了呢。
这到底是什么疯狂的世界,为什么女人会如此疯狂啊。
裹着被子起身,捡起地上的衣服,走到屏风后,随意的穿上,余光却看到地上还有一件白色的衣裳,只不过这件白色的衣裳被片片撕裂。可见昨晚有多疯狂。
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,低声道,“朕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白若离讽刺的笑了一声,翻了一下身子,顿时又疼得他眉头微蹙眉了一下,淡声道,“不必了。”
“朕……昨天……昨天……”顾轻寒有些讷讷的,她也没想到,自然竟然会……
“纳兰陛下若是觉得愧疚,便将我脚上铁链打开吧,没有人希望脚上带着一个枷锁。”白若离望着头顶的雕刻,淡淡的道。
“不行。”顾轻寒想也没想,直接拒绝。
听到顾轻寒的坚持,白若离叹了一口气,如画温润的眸子紧紧闭上,看都不看一眼顾轻寒。
顾轻寒起身,“你再睡一会吧,一会朕让下人服侍你起床。”
说罢,顾轻寒推门,便要离开。
再看了一眼白若离,却见白若离依然紧闭眸子,静静的躺在床上,而脚上碗口粗大的的锁链,侮辱般的锁着他。
心里叹了一口气,凡是有尊严的人,都不希望被人锁链加身的吧,何况是白若离如此心高气傲的人。
脚上的锁链在她看来,只是想最大程度的限制他的自由,毕竟他的武功那么高,一旦被逃脱,还知道有谁能够制得住他。
可在他看来,这条锁链却无时不刻意的在打击着他的自尊。
叹了一口气,命人打开他脚上的锁链,加强看管便是。
就当昨天晚上对他所做的一切,一点补偿了,反正他中了软筋散,功力全无,皇宫又是重兵把守,她就不相信,还能有人救得了他。
出门,洗漱,再随便用了一些早膳,便往金銮殿上朝去。
等到下朝后,已接近午时,刚一出来,便有侍卫急急忙忙的禀告,白若离逃走了。
顾轻寒身子一震,她设下天罗地网,连只苍绳都飞不出去,他又怎么出去的。
他出去后,凭着她对他所做的事,还不得掐死她。
急忙赶往清华宫,却见她设的陷阱,一个不动,也没有人闯进皇宫。
“陛下,白公子是突然消失的,他既没有出殿门,也没有人进去救他,然后,然后就不见了,属下仔细搜索过了,屋子没有可藏身的地方。”
顾轻寒望着清华宫,床上的那抹落红依旧那么刺眼,代表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。
没有人出去,也没有人进来,那古怪必定就在这间屋子内。
“查,清华宫内,里里外外,上上下下都给朕查,朕要知道有什么机关。”
顾轻寒冷着脸,鳖着怒火命令。可她的话一说完,就有侍卫奔来,惊叫道,“陛下,这里有机关。”
顾轻寒快步过去,只见清华宫的书桌下,侍卫将几块板砖搬开,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长洞。
顾轻寒恨恨的一踹桌子,特么的,被他给耍了。
什么狗屁尊严,什么觉得愧疚就解开他的脚链,原来是打这个主意。卧槽,又被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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