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了缩,嗔怪地瞥了眼徐言,手没抽回去,只能任凭人家抓着。
“徐言,我……”这时候庞红月才觉得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侵透,不由得有些羞涩的轻声道:“我要冲洗一下,你、你不许偷看!”
“放心!”徐言挺着脖子保证道:“你家夫君是正人君子,说不看就不看,在说这里这么黑,想看也看不到啊,我也去洗洗,你在上游,我在下游。”
十分大方的让出了上游的位置,徐言嘿嘿一笑,自己先走向下游。
他也是一身臭汗,不洗可就真臭了。
听着脚步声远去,庞红月一颗芳心乱跳,生怕徐言那个坏蛋说话不算数,侧耳倾听了半晌,听到远处传来水花声,她这才放心了下来,褪去衣衫,凝脂一般的身子走向河边。
河水依旧冰凉,却变得缓慢了许多,这几天地下河道的水流逐渐舒缓,与之前的汹涌湍急可大不一样。
踩着河底的细沙,女孩将长发铺在身侧,细细梳理,面带晕红。
想起不远处就是徐言,庞红月的心头犹如鹿撞,抬头向着下游看去,只见黑漆漆的一片,除了能听到徐言撩起的水花声之外,根本看不到徐言的影子。
女孩放下了心来,仔细清洗着自己的身体。
人世间的事,绝对不能用自身的感官来衡量,因为你看不到别人,并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到你,在庞红月沐浴之际,徐言在下游口干舌燥的胡乱踢着水花,一眼不眨的盯着不远处那副曼妙的身姿,一边坏笑,一边鼻血长流……
他的右眼的确看不到庞红月,可是在他的左眼里,庞红月的身姿可是一览无余。
大饱眼福的徐言,都忘了自己洗没洗了,等到庞红月上了岸,他才发现自己的脚被踢得生疼。
河底不但有细沙,还有碎石,徐言没把自己脚给踢肿,还是人家庞红月洗得够快。
几步走上岸边,徐言把脚上的沙子掸了掸,正要去与庞红月汇合,他忽然愣住了。
举起刚刚摸完脚丫子的手,徐言看了半天,越看越疑惑。
手上沾着从脚丫子上带下来的沙子,可是那沙子有些奇怪,不是形状奇怪,而是颜色奇怪,居然是黑色的。
河底的沙子不可能是黑色,就算地底的沙子也不会出现如此颜色。
徐言看着那种黑色的沙粒有些眼熟,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,于是带着疑惑,他又回到了河里。
河底的黑沙混杂在一些普通的沙硕里,东一块西一块的有不少,徐言挑拣了一小把,举起来放在面前。
沙子在河底还看不出什么异样,一旦被捧出水面,徐言的左眼中立刻发现了这一小捧沙子居然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气息。
灵气?
观察了半晌,在确定这些黑沙子的确拥有灵气之后,徐言越来越觉得手中的沙子有些眼熟。
猛然间,徐言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这种古怪的黑沙子了,在天牢避难的时候,刘衣守用来研墨的那个小袋子里,装的就是这种黑沙,当时被那位画圣当宝贝似的,而且没剩多少了。
“晟墨沙!”
看着手心里的一小把黑沙,徐言在惊讶之余,更是惊喜万分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