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的时候,徐言的脚步微微一顿。
虽然街上嘈杂,徐言的耳朵可灵得很,庞红月没有注意到,他却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称谓。
天门侯!
有人在酒楼二楼谈论着天门侯,而且语气中充满了鄙夷,甚至在提及那个称谓的时候,还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杀意。
瞥了眼二楼洞开的窗户,徐言眉峰轻蹙,不动声色的随着庞红月出了坊市。
“红月,你先回家,我在坊市里转转,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在收蛇,看看能不能把这条死蛇卖出去。”徐言神色如常的说道:“能卖上一块灵石也好,还没见过灵石长什么样呢。”
“你不留着吃了?”庞红月狐疑地问道。
“蛇都死了好几天了,味道不会太好,不新鲜的东西我没什么胃口。”徐言撇了撇嘴,道:“反正这里离着京城已经不远了,我在坊市里逗留一两天就回去,放心吧。”
“你不会是想着用掉那些螃蟹石头吧?”庞红月知道徐言不是个老实人,担忧道:“修行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得逞一次也就算了,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假,一旦被人认出来,恐怕要性命不保。”
“不用那些石头,你放心吧,小螃蟹的味道那么好,我还要留着吃呢,再说那种带有灵气的螃蟹,一定也价值不菲,未必比灵石便宜。”徐言诚恳万分的看着女孩,说道:“夫君不会惹事的,娘子先回家吧,要不然岳父大人可要担心了。”
“你保证不用那些假灵石骗人?”庞红月还是放心不下。
“绝对不会!行了吧。”徐言十分大方的发誓。
沉吟了半晌,庞红月认为徐言第一次接触修行界,对于坊市十分好奇,也就不再多想,点头同意了下来,临走的时候将那张模糊不堪的隐身符留给了徐言,告诫她这位便宜夫君千万别生事,这才一个人架着马车赶往京城。
站在坊市外的徐言,望着庞红月消失在荒林尽头,他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轻松模样开始缓缓褪去。
既然有人在坊市的酒楼里谈论他这位天门侯,而且语气不善,徐言哪能就此离去呢,他的仇家太多,不防可不行。
庞红月是回家了,徐言对她的承诺也不假,至少这次徐言不是去骗人,而是准备杀人了。
徐言与庞红月在坊市分别之际,大普皇宫里却有人在指着当今天子的鼻子在大发雷霆。
“胡闹!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齐国联姻!”
“皇叔,是灵儿骗走了普阳,而后冒充了普阳公主,我也不知情啊……”
很难想象,一介帝王居然在那位白袍青年的喝问下,连朕这个字都没敢用,而是以我字自称。
在大普,胆敢如此质问皇帝的,除了隐居世外的太上皇之外,恐怕就只有那位一袭白袍的镇山王了。
当楚白急急赶回皇宫,却听闻了楚灵儿代替普阳下嫁齐国的消息,这位镇山王顿时火冒三丈,大发雷霆,指着当今皇帝是一顿臭骂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