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可是门一关,夜夜独守空房,被小三气,被老公打,这日子岑青禾想想都觉得憋气。
王晗一时间难以控制情绪,是放肆流了一会儿眼泪,慢慢的才整理好情绪。
手里攥着被泪水打湿的纸巾,王晗血红着一只眼,通红着一只眼,两眼齐齐看向岑青禾的方向,轻笑着道:“你看,让你见笑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可能真的是有病,你别害怕,我就是觉得跟你有,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岑青禾眼泪窝子浅,这会儿已是强忍着眼泪,她红着眼眶说道:“我知道您心里面憋屈,您要是觉得我这人还行,信得过,您就跟我说会儿话,我保证今天听见的一切,就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。”
王晗破涕为笑,出声说道:“你这傻孩子,一看你就是个实在人,忘了我那天打你的那巴掌了?”
岑青禾说:“没忘,但我不生气,你那巴掌是打你老公,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,对事不对人,我现在忘不了,以后也不会忘,这样的人就是欠揍!”
王晗闻言,定睛看着岑青禾,眼底的神情不无打量跟感兴趣。过了会儿,她轻声说:“你这孩子,年纪不大,事儿倒是看得明白。我以为你们这个年纪的,脑子里成天想着怎么不劳而获,飞上枝头变凤凰呢。”
说罢,又顿觉此话不妥,所以王晗赶紧补了一句:“我这人说话也直,你知道我对你没恶意。”
岑青禾点头,“我知道,现在很多三观不正的年轻人也确实是这么想的。”说着,岑青禾忽然想到了什么,所以又加了一句,“其实三观不正还真的不分年龄,有些人就是没道德,明知道别人有老婆有家庭,还是要去横插一脚,这样的人我真的不能理解。”
酸劲儿过了,王晗没了眼泪,声音恢复平静如常,“确实是,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劳而获成天琢磨着坐享其成的人,看着个有钱男人,恨不能立马扑上去,也别管这人年纪大得能不能做她爸。我老公在外的女大学生,有一个只比我女儿大一岁。”
岑青禾闻言,下意识的眸子一挑,“有很多个吗?”
王晗轻笑,眼带嘲讽的回道:“是啊,我知道的有三个,不知道现在还换没换。像你今天的那个同事,她充其量只能算个炮友,给钱就上,跟外面的鸡差不多。”
岑青禾被震撼到了,原来唐斌严在外的女人还不止一个,王晗是怎么忍过来的?搁着她,真的要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了。
“那唐……您老公知道您今天来我们公司的事儿吗?”
王晗拿起酒杯喝了口酒,随即眼皮一掀,很是嘲讽的回道:“看见我眼睛了吗?周五那天跟你闹完,我回家正赶上他也在,他真的一年半载不回来一趟,那天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。我跟他闹,说他跟盛天的人有一腿,他气急败坏,给我打了。”
岑青禾眉头一皱,气愤的道:“他怎么能这样?自己做错事儿还有理了?”
王晗忽然长叹一口气,微眯着视线回道:“是啊,有理了,有钱就有理,谁让人家有钱呢?”
她微垂着视线,看着面前菜盘中的精致菜色发呆,兀自说道:“年轻跟他结婚那会儿,他什么都没有,说出来你都不信,我俩一个月赚不到一千块钱,在夜城,在夜城这样的地方。后来跟他一起搞家具,发家了,我也老了,想着在家享几年清福,反正钱够花了。结果这一呆倒好……呆得地位不保啊。” 》≠》≠》≠》≠,
爱情里仿佛有一个不可打破的诅咒,夫妻可以共患难,却鲜见同享福的。
岑青禾心想,这又是一个陈世美。
结果王晗接下来的话又让岑青禾久久无语,她说:“其实也怪我,我明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却不跟他离婚,你说有感情,感情确实是有,可这么多年过去了,顶多也就是亲情。我不想跟他离婚,更多的是因为赌气,我凭什么跟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,等他功成名就了,我就得功成身退,给其他女人腾地方?我做不到,也不甘心,就算要离婚,我也得分他大半的家产,最好能告他个净身出户!”
原来伤心是有的,可身家利益还是要摆在前头。
岑青禾瞬间迷茫的望着王晗,好像前一秒还在因为丈夫**而极度伤心的妇人,这一刻已经变成了精明算计的女强人。
王晗看出岑青禾眼底的狐疑,她微笑着说:“看样子你跟我女儿年纪差不多大,你还是太年轻,在你这个年纪,我也以为婚姻就是爱情,丈夫就是命,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到我这个年纪,你也会懂得,哪怕是爱情,哪怕是一张上睡着的男人,都需要你去算计。你不算计他,就擎等着有一天他反过头来算计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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