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记得,很小的时候,北方流行戴金表,岑海峰也跟了阵儿风,后来怕人说腐败,又不戴了。
商绍城回道:“不是叔叔的,是你爷爷的。”
岑青禾听后更加惊诧,她爷爷走了好多年了。
商绍城见她兴致满满,这才把话一口气说明白,“那天叔叔找我聊天的时候,把戒指给了我,说是奶奶叫他转给我,这是你爷爷当年结婚的时候戴的,要传给孙女婿的。”
说到孙女婿三个字的时候,商绍城一张俊美的面孔上,表情堪称一绝,那是三分傲娇,三分得意,又伴随着三分的喜不胜收,活脱一苦尽甘来‘小媳妇’样。
岑青禾一不小心瞥见,随即就被他给逗笑了,趁他不注意,她抢走金戒指,出声回道:“岑家孙女婿又不止你一个,你得意什么?”
商绍城闻言,瞥她一眼,又把戒指抢回来,意味深长的道:“叔叔说了,这戒指一共就两个,你爷爷一个,你奶奶一个,奶奶的要留给孙媳妇,爷爷的留给孙女婿,你这辈儿三个孩子,你有,你弟有,岑青青没有。”
岑青禾下意识的小声说道:“哇,我奶又偏心眼儿,这要是让我二婶跟青青知道,房盖儿还不得掀起来?”
商绍城不以为意的回道:“他们想要,回头我送他们一人一个钻石的。”
岑青禾好气又好笑,瞥了他一眼,“拿谁当财迷呢?”
商绍城淡笑,“又不缺这点儿钱,家里人高兴就好。”
岑青禾挑衅的问:“谁是你家里人?”
商绍城扫了眼不知何时又被他戴在手上的金戒指,道:“你们全家都认可我了,你还想起刺儿?”
岑青禾每天都看他这张脸,可却着了魔一般,怎么看都看不够,此时还在头等舱中,左边和身后都有人,但她却忍不住伸手一勾他的脖子,把他拉到自己面前,朝着他的嘴亲上去。
商绍城怕过谁?
她刚碰上,他马上一点就着,激烈的吻回去,吓得岑青禾赶紧推了他一把,做贼心虚的往旁边看,不过旁边坐着外国人,倒也没往他们这边瞧。
岑海峰的事儿算是了了,两人回到夜城之后,马上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去。
又过了不到一个礼拜,网传新闻,说是诬陷岑海峰贪污一案的涉案人员,全部落网,按照情节轻重,分别判了一到五年不等,其中所有涉案官员,一律一撸到底,但是始终没有提详细人员名单。
商绍城跟靳南几乎是同一时间告诉岑青禾,周安琪要坐三年半的牢,原本按照她这个罪,起码要八到十年,但是周家费了天大的劲儿从中周旋,最后判了个三年半,个中原因就不详述了,因为中间跟她连线的几个官员,本不该判那么重,算是替她分了责。
三年半,商绍城问岑青禾,这个时间她还满意吗?
岑青禾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,失落?开心?好像都不是。
说到底,都是周安琪自己造下的孽,只能自己慢慢还了。
当初周砚之拉着周安琪来找她赔罪,要的就是她撒了口气后,可以网开一面。
要说岑青禾也过了想要弄死周安琪的劲头,如果她执意不放过,那商家和靳家可以帮忙,判周安琪十年八年,可真是这样,周家还不跟商靳两家结了怨?岑青禾从中又要如何自处?
像是现在这样,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,岑海峰含冤被抓,遭了罪,好在一个多月就解脱了;可是周安琪,她要用三年半的青春是赎罪,去偿还,去顿悟。
这个代价到底大不大,只有周安琪自己心里才清楚。
此事到目前为止,算是恩怨两清。
岑青禾现在一心想找办法联系上卢冠书,为正南争取到这次竞标。
她在盛天工作的这几年,着实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,也有些人在政府工作,岑青禾约这些朋友客户出来吃饭,大家给她的消息很多,但是拼凑在一起,无外乎是说,卢冠书这个人很不简单,平时为人低调,也不好结交朋友,更不喜欢别人投其所好,据说之前有人听闻他喜欢喝庐山云雾,就送了他两罐茶,后来卢冠书把茶给退回去不说,还在会上点名提到这人,连带着这条线上的秘书,职员,全部调换。
岑青禾听后犯难了,她这几年光跟商人富人打交道,礼尚往来是家常便饭,可遇见这种油盐不进,甚至不许投其所好的,那让她怎么办?难不成跑人面前拍着胸脯保证,正南接了这块儿地后,一定比其他公司做得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