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死得不明不白。
撇去嬴风这边不谈,谢惠连气鼓鼓地回到家中,愕然发现门口竟停着主宅的马车。
门口站着的,是同谢惠连有过几面之缘的管事,正低头哈腰地同墨曜说着什么。
谢惠连急急上前几步,才听见墨曜口气虽然谦和却也不掩上位者的高高在上。
“我家公子身份特殊,并不想与各家有过多牵扯。谢宗主的……”墨曜说到此处,眸光似是无意地扫了眼门口的马车,随后嘴角就带了些不屑,又换了个称谓,“谢家的邀请,我家公子敬谢不敏。”
墨曜说完,就关了院门,丝毫不在意那门板差点儿打到管事的鼻尖。
管事被吓得一缩脖,回头正看见急走过来的谢惠连。管事心中有气,对上谢惠连便言辞犀利了些。
“连小郎君当知道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道理。你们虽是旁枝庶出,可谢家好了,你们才能跟着沾光。连小郎君得了贵人青眼,也该想着为主宅的几位郎君引荐引荐才是。怎好独享机缘?如此可对得起谢氏于你的教导之恩?”
谢惠连被训得满头雾水。檀邀雨算什么贵人?充其量就是个小国的国主。放在南地,怕是连二流世家的宗主都比不上。
可他不敢顶嘴,只好唯唯诺诺地答:“是。”
待送走了管事,他怒气冲冲地进门,正听见檀邀雨笑着说墨曜,“你这狐假虎威的功夫倒是日益娴熟了。”
谢惠连忍不住张口就接道:“你算什么虎!她又仗的是谁的威!你故意以西秦国主的死期为赌注,诳骗我容你住在家中!你可还有些女郎家的规矩和矜持?”
墨曜一听就不干了,“谢小郎君何出此言?赌约内容是你自己同意了的,怎的此时却又要反咬一口!”
墨曜正要再言,却被邀雨拦了下来。
檀邀雨笑着望向谢惠连道:“表哥若是想我离开,我即刻便走。只是主宅的人既已知晓你贵客临门,此刻我再离开,你要如何同住宅的人解释。他们又会如何想你?”
谢惠连哑口无言地立在原地,主宅的人会怎么想?肯定会觉得是他在背后嚼舌根,劝离了贵客,断了嫡支的人脉。
谢惠连想到此处已经冷汗涔涔。一旦让宗主认定自己“吃独食”,他此生便再无出头之日了!
檀邀雨又循循善诱地道:“表哥其实无需恐慌,既然主宅的人误会了,那便顺水推舟好了。只要我始终不露面,谁也不知表哥家中住着何人。表哥大可跟主宅的人推说是我不愿见客即可。”
檀邀雨又抬眼望向院门,“想必那管事回去后,主宅肯定会遣人送些东西过来示好,到时我收下东西,主宅的人便不会疑心是表哥从中做梗了。如此表哥可放心了?”
放心?如何放心?自打邀雨进了门,谢惠连的心何曾有片刻放下来过!可他也不得不承认,檀邀雨说的没错,他如今是骑虎难下。只能咬牙撑着了。
谢惠连丢了魂儿似地走回自己房内。
檀邀雨继续悠哉地喝着手里的热茶,“我没得选,你也没得选。掉在蛛网上的小虫,不拼死挣扎,就只能等着被吃掉。”
一同在院中品茶的云道生遂问道:“那师姐是蛛网还是小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