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不用再看人脸色地做小幅低。”
“你!”赫连珂大骇,“这种话你怎么也敢说?!”
赫连珂是皇后,皇后变太后,可是变相诅咒拓跋焘早死。
乔女却毫不在意,“陛下连年征战,且每战必亲征。还总爱冲锋陷阵。如今太子已立,您又是正宫皇后。您当真就没想过这些?”
赫连珂不敢接话。她当然想过。拓跋焘上次在对阵夏朝的最后一役就受了不轻的伤,修养到现在还依旧不能开弓。谁能保证他永远不会出事呢?
“若是陛下不在了,”乔女接着道,“您觉得仅凭您亡国公主的身份,真的能在朝中震慑住其他鲜卑贵族和汉人氏族?您需要有人在朝中帮您。而您的哥哥就是不二的人选。”
赫连珂拼命摇头,“大哥当初把本宫像玩物一样扔给了魏皇。我为何还要帮他?!况且陛下也不笨,本宫这点儿私心,怕是陛下看一眼就清楚了。”
乔女漠然道:“若在平时,皇后提出这种要求,肯定会被认作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。可眼下却不然。”
赫连珂奇怪道:“眼下有何不同?”
乔女虽然见谁都是一张臭脸,十分难相处的样子,可此时却依旧耐心地替赫连珂解释,“西秦的新国主之前被北凉软禁,他为了能顺利继位,割让了近半的国土给北凉。
北凉若是再强大下去,就会威胁到大魏的地位。可陛下如今意在对柔然用兵,想要斩草除根。短时间是肯定无法对北凉出兵的。
若是此时陛下封赏了前夏皇,又对他极为厚待,您觉得那个只爱享乐的西秦王会怎么想?”
赫连珂总算还不是太笨,犹豫道:“你是说,用本宫哥哥做诱饵,引诱西秦国国主投降?”
乔女点头,却没因赫连珂想明白了而露出什么欣慰之色,“没错。若是西秦投降”,陛下就相当于未动一兵一卒,在北凉的枕边放了根钉子。我这么说,皇后可都听懂了?”
赫连珂当然都听懂了。她只是奇怪,平时不苟言笑的乔女不仅对宫事一清二楚,竟然连国事都能讲得如此头头是道。
“乔女……”明明自己是主,乔女是仆,可赫连珂却有些畏惧她,“你为什么一直帮我?”
乔女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,“既然太后将婢子指到娘娘这里,皇后娘娘好了,婢子才会好。娘娘觉得不对吗?”
对不对?赫连珂不知道。乔女这话听起来并没有错。若是乔女原本是在其他嫔妃那里服侍,赫连珂怕是还要担心乔女是不是其他宫里派来的细作。
可窦太后是这后宫唯一超然的存在。她不需要再讨好谁,拉拢谁。所以被窦太后派来的乔女自然也是可以信任的。
只是不知为何,乔女身上总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。甚至是曾经贵为公主,如今又做了皇后的赫连珂都比不上的。
赫连珂独自想了好几日,最后才一咬牙,决定按照乔女教的赌上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