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,轻轻摇头,“不是禁军,而是皇上您。是您亲手杀了我。”
此时的嬴风十分矛盾。爱别离的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幕,虽不惨烈,却如一场地动,让他此时还坚信的一些情谊变得不再牢固。
嬴风不是圣人。想到自己本该死在眼前的刘义隆手中,他很难做到心无芥蒂。可同样的,他也没法完全去憎恨刘义隆。似乎他就一直是在左右的矛盾中,从来也没有一个直截了当的答案。
刘义隆看着坐在地上的嬴风,虽然姿势大大大咧咧,却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一样,带着无比地悲痛看着自己。突然之间,刘义隆说话的底气竟然没那么足了,“你…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
嬴风微微垂头,随后又抬起脸来,露出了他在刘义隆面前,惯有的痞笑,“我出家做了道士。”
刘义隆怔了一下,随后就满床找趁手的东西要砸嬴风,“出家!出家!你们一个两个!都拿当道士来威胁朕!当真不怕朕治你们个欺君之罪!”
嬴风挠头,制止刘义隆道:“皇上别费力了,您又打不到我。好好休息病才能好。况且我也没骗您,我是真的做了道士了。这个……虽然跟普通的道士不太一样。说起来,上次差点儿将七皇子说得皈依道宗的那位小道士,还是我师弟。”
刘义隆气得喘不过气儿来,“你!你个成天逛花楼的,哪个道观瞎了眼,收你做徒弟!我看不是你失心疯了,就是那道观用了什么歪门邪道!朕这就下旨铲平了他!”
嬴风想了想,颇为认真道:“皇上要说是外门邪道,也不算错。毕竟这个宗派的宗主是檀邀雨。”
刘义隆呆住了,过了好半天才道:“你说什么?你说谁?”
嬴风叹了口气,“我的师门,是道宗的一个门派,叫行者楼。千年前由姜尚姜太公创立。传至我们这一代,新的楼主正是檀邀雨。我也是后来才知道,我们是师出同门。”
“你……”刘义隆的手气得抖了起来,指着嬴风质问:“你抛下宫中的官职,去给檀邀雨做门人?!”
嬴风伸手一把抓住刘义隆的手腕,先灌了一道真气给他,帮他稳住心神,“皇上先别急,我今日来,就是想把事情跟您说清楚……”
嬴风避过了七皇子刘义季意外身亡和彭城王刘义康谋反的事儿没提。简单将行者楼的状况同刘义隆说了。甚至没有隐瞒嬴氏如何在行者楼的庇护下存活,而他原本的命格中,嬴氏又是如何贪恋权柄,最后导致刘义隆不得不亲手杀了自己的事儿。
嬴风一口气讲完了,刘义隆却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听起来难以理解的事儿。
“行者楼能卜算天机?还能让你看见你自己的死因?”身为帝王的刘义隆,很快就在众多的内容中,找出了对他尤为关键的。
嬴风心中叹息,皇位的确是会改变一个人的。若是在五年前,他们还在荆州时,刘义隆一定说这一切不是真的,他不可能会亲手杀了嬴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