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,我在想他当时是不是受了极重的伤,为了不让我歉疚,所以……借机离开了?”
场面凝固了一瞬,良久文玺才抬头道:“怎么突然想到问他?”
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眼看大婚在即,我希望他来喝我的喜酒,可眼下怕是不可能了。”
文玺沉默了一瞬,道:“他为你采药时,功力没有恢复,以至患了一种极寒之症,不过他是毒医圣手,你大可不必担心他的身体状况。”
沈凌酒握紧拳头,眸中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,“幸好他是我师傅,否则这天大的恩情,非得以身相许不可。”
文玺敲了敲她的脑袋,“怎么不见你对我说这句话,本将军也对你恩情似海啊?”
沈凌酒:“你是我哥,别闹……”
文玺:“……”
一句你是我哥,便霸气侧漏的奠定了沈凌酒可以长期无限压榨他的精神,肉体还有钱财了?
“表哥,你说我哥要是知道了我即将嫁给昭王的消息,会是个什么心态?”
“自家包菜被猪拱了的心态。”
“错过我的婚礼,我哥一定很遗憾吧?”
“沈煜书没告诉你,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吗?”
“什么?他回来了?”沈凌酒吃惊的看着文玺,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,而是他不会是回来阻止她嫁人的吧?
“你看起来不是很希望他回来啊?”
“表哥,适当的眼瞎是人性美德。”
“从皇帝下旨封你为妃的时候,他就趁机上书回京了,当时皇上考虑到你们关系特殊从小相依为命便允了,谁知道皇上忙活半天是为昭王做嫁衣呢?”
“这么说……他若是快一点,岂不是刚好赶上我大婚?”
“当然,你可以趁机敲他一笔丰厚的嫁妆!”文玺摸着下巴笑得诡异,“据我所知,你哥在外面的钱庄有个小金库,里面的宝贝多着呢。”
“所以……这些年我过得这么拮据,是为了什么?”
文玺:“……”
皇宫
黑云压城,天空划过一道惊雷,御书房内亮光一闪而过,随后才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。
雷声使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,一阵“砰砰”乱响后,御书房沉寂在了巨大的雷声里。
“皇上,保重龙体,息怒啊……”
胥公公缩在门口——抖着声音劝慰。司行傲寒气十足的脸,让他觉得比远处的雷声明显更加让人恐惧!
“司行儒这混蛋!”司行傲气得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,“拿着朕的圣旨,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!追封沈凌酒父母也就算了,封了沈焕的闲职朕也可以不计较,可他竟然丧心病狂的将国库里的九色夜明珠赐给她!朕娶皇后都没有这么多聘礼,他……他这是要造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