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凌酒将她扶起来,又帮她整了整衣襟,才问道:“没事吧?”
绯璎公主脸红到脖子处,“没……没事,王妃姐姐好身手。”
没走几步,绯璎公主便觉得一阵不适,她扶着额头,眼前止不住的发黑,沈凌酒条件反射似得又要去搂她,被青葵一把拉住,这时蓝安行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软娇抬过来,沈凌酒睁大眸子,看着绯璎公主依在软娇上,一副即将陷入昏迷的样子,问蓝安行,“要不要叫我师父过来看看?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?”
此刻她才算是见识了,什么叫弱柳扶风,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怜人之态了!
“不必了,绯璎公主来之前,我就已经打探好了,她所有的衣食住行。她这是常态了,走不了几步便要乘轿子,身子骨十分脆弱。”
“我真担心,她死在王府,届时该如何是好?”
蓝安行淡淡的看她一眼,说道:“王妃说这话为时过早,她的病究竟严不严重,有多严重,恐怕只有这绯璎公主才知道。”
“你是说她这是装的?”沈凌酒一脸震惊。
“你觉得赫连墨国主当真会由着心爱的女儿胡来,仍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?”
“不好说,万一是死马当活马医,医不好,正好找王府的麻烦呢?难不成,还指望皇宫里出现真情这玩意儿?”
“那就是拭目以待吧。”蓝安行看着她,眼底潜藏的灵动慧黠一丝丝流泻,如蛟龙临渊。
渔乔村
自乔嫂和大头从海湾回来后,苏染所在的竹屋便开始操办起了喜事,虽没有张灯结彩,门口也是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,乔嫂还量着苏染的身形,做了大红新衣,邻里乡亲的看到苏染都道一声贺喜,小孩子们更是叽叽喳喳的围上来问东问西,弄得这两日苏染连河边都不敢去了。
看这样子,乔嫂是要提前办喜事的日子了,苏染急得不行,整日都处在惶恐不安中。
沈煜书倒是显得无比镇定,乔嫂回来的那天,他的病突然就恶化了,恶化到只能瘫在床上,他食量减少,时不时又呻吟一声,一副真的快要归西的样子,让苏染拿捏不准他是不是装的。
沈煜书一副病入膏肓,回光返照的样子,让乔嫂和大头对她的警惕心渐渐放松起来。
这会儿,趁他们午睡,苏染快速来到沈煜书的竹屋。
竹榻上的男人闭着眼,呼吸平稳,不知是睡着了,还是陷入了昏迷,他脸色有些苍白,却不是病态的白,这让苏染愈加肯定,沈煜书是装病。
见他装睡,苏染无声扬了扬嘴角,“沈公子,我看到你睫毛在动!可是睡醒了?”
沈煜书剑眉松动,刚毅的面容显出一抹柔和,看到他精锐眸子那一刻,苏染彻底放下心来,“你到好,还能沉住气,现在怎么办?我看乔嫂他们的动静也就这两日的事儿了。”
沈煜书瞟了眼窗外,唇边漾出一丝笑意,然,这笑意却跟欢喜,开心无关。而是,满满的嘲弄与沉戾,“你不用担心,我已经想到了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