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忽不定:“那你倒是说说,让我不满意,我就削了你!王府固若金汤,我出来一次容易么我?”
容华伸手扶了扶被她打翻的酒杯,瞧着她渐渐迷醉的神情道:“你不是想知道为何司行儒对你总是若即若离,为何他对绯璎公主的生死那么在意么?”
“为何?”难道这两者之间有关系么?沈凌酒一直以为这件事只有萧挚,萧禹和苏玉楼知道,容华又是怎么知道的?
容华看着她紧绷的面容,语调极慢的说道:“这其实也不是很大的秘密,整个皇室的人都知道,他只是骗了你一个人而已。”
“他……他骗了我什么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当年司行儒能在皇宫活下来,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?赫连秀敏去行宫接他回宫,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,他不将他的性命交托在那老妖婆手里,那老妖婆怎么可能放心,养个祸患在身边?”
沈凌酒用力扣着酒坛,那一瞬间简直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,“她对他做了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找了个和他同龄的女童,在两人身上种下了相思蛊,女童一直被赫连秀敏和司行傲关在密室里,企图用她来控制司行儒,但凡中了相思蛊,若中蛊的女童死了,那么司行儒也必死无疑,这样司行儒的命就握在了赫连秀敏和司行傲的手中,也不怕他不听话。两人算盘打得不错,可惜的是……那女童很是聪慧,没过两年,那女童便逃出了密室,至今下落不明,至于她是怎么逃走的,没人知道。这也是司行儒不将皇帝放在眼里的原因,不过他中了相思蛊,还有一个缺陷,那便是不能喜欢除了中蛊以外的其他女人,但凡他心动或者蛊虫发作,都会遭受万虫嗜血之苦,所以,当初你接近他,没死于他的刀下也是奇迹,他本该是注定绝情绝爱之人,却娶了你,所以……他对你的喜欢究竟有几分真假,只有他自己清楚,我今日告诉你,便是希望你知道真相后,不要执迷不悟,陷得太深,如果找不到和他一同中蛊的那个女人,他受折磨,你也备受折磨,何不放手,让两人都解脱呢?”
沈凌酒起身,桌案险些被她撞地向一边歪去,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,没有一丝温度,“不……我不相信,你骗我的,是不是?”
屋里静了一瞬,空气似乎被抽离干净,变得剑拔弩张起来。
沈凌酒一把揪住容华的衣襟,咬着牙:“你说啊,你骗我的对不对?”
容华被她一抓慌乱了一息,接着沉静下来,任凭对方扯着他的衣襟,叹息着和她对视,“我没有骗你,你不信可以去问你师父,司行儒他苦苦煎熬了这么多年,都没有办法解脱,除非找到那个和他一起中蛊的女子,否则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。”
沈凌酒睁大眸子,脑海里如同灌进冰水,说出的话冰寒刺骨:“那他中了蛊毒和绯璎公主有何关系?”
绯璎公主又不可能是和他一起中蛊的那个女童,年龄上相差一大截,司行儒中蛊的时候,她还没有出生。
“因为绯璎公主身上的病症不是贫血症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