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柳三娘看得一愣一愣的,鬼使神差的信了她的话。
昭王府
“殿下,无虚谷来信了!”
司行儒握着书的手一抖,今日他坐在池边喂鱼,喂完了便打算看书,一个时辰过去了,他未曾翻动一页,直到萧摯来报,无虚谷来信了。
“殿下?”
半敛的眼帘遮住了他的眸光,他回过神来,这么快就有来信了?“念吧。”
说着,似是兴致缺缺,并未抬头看一眼。
看后,萧挚愣了一下,口吻是掩饰不住的高兴:“殿下,这不是信,而是一幅画!”
“画?”
良久,某人抬眸……
萧挚神色微动,缓缓展开纸张,一副美男卧榻看书图瞬时映入眼帘,生动,逼真,写意轻佻,自有风骨,和眼前的人重叠起来,如同照镜子一般。
只一眼,风过无痕,只一眼,花落无声。
司行儒目光凝结在宣纸上,忽觉连日来的愁忧都有了着落处。
“殿下,虽这画并未署名,但属下想,应当是王妃画的吧?”萧挚唇角上扬,露出欣慰的笑。
纵然没见过沈凌酒画画,但能将殿下画得如此传神的,除了她也没别人了,让人一眼便看到了她笔锋间倾注的半生情感。
司行儒碎发垂下,挡着他的侧脸。从萧挚的角度看去,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着的唇线。
这时,萧挚发现画的背面写着两句话,他惊呼出来,“殿下这里有字。”
“写的什么?”他清清冷冷的问。
萧挚看后,冷汗狂滴,两腿发软,“殿下,属下……属下不敢念。”
司行儒一记眼风扫过来,萧挚立刻跪下,视死如归的念道:“昭王,儒,慧眼如屁,娶得一妻,一无是处!”
“不过,她想你了!”
时光几乎都静止在这一刻。
司行儒眼眸微缩,看着他的画像。却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,不稳的跳动着。
他伸出指尖,试探地触碰画上的眉宇,当他的指尖滑到眼角时,他手忽然停住,脸色骤然苍白,口中的鲜血如烟花一般涌出……
“殿下……殿下……”
萧挚伸出手的一瞬间,司行儒白着脸,倒在了他怀里。
“萧禹,快拿药来!”
药丸拿来的那一瞬,萧挚几乎是抖着手喂他服下,这一刻,萧禹才彻底相信,萧挚两日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,昭王他……他的身体很可能已经油尽灯枯了,他之所以告诉萧挚他只有三成把握和皇上一较高下,是因为他的身体撑不住了。
否则凭他的腕力,又何必千方百计的让王妃离开呢?任凭他能力再强,可生死有命,又有什么用呢?谁能与天抗争?
让王妃走,也不过是因为京都要变天了,若昭王死了,世上便再无一人能够与皇上抵抗,昭王活着,京都尚且一片太平,昭王一倒,皇上势必清扫昭王残部,到时候,沈府首当其冲的受难,届时朝堂半数以上的官员会被斩首,到时候恐怕连护城河都是红色的。
等王妃再回来的时候,恐怕,昭王府已经成了一片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