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死地包围着!
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,画面一转,窗外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,雪下得极大,漫天漫地的素白中,杏园仍残留着一抹苍色的绿。
她身后的桌案突然传来响动,她回头便看到他坐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,再抬头时,他凝视着窗外的那一抹绿,眼底闪过一丝怅然与悲伤。
沈凌酒沿着他的目光看了看,再回头时,发现他伏在桌上,手中握着画笔,已然睡着了,她抿紧了薄唇,视线模糊中,她伸手去摸他的睡颜,指尖刮过他冰冷的鼻息时,才赫然发现他停止了呼吸!
她心脏骤停,惊悸着醒来,睁大双眼盯着帐顶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“小姐……小姐,快醒醒!”
“小姐,你不要吓我……”
“小姐啊……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啊!”
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声将沈凌酒耳膜震的发痛,她眨了眨混沌的双眼,发了好一会儿呆,原来是梦……
幸好是梦!
她咬着嘴唇不敢出声,眼中涩涩的。
昭王府再怎么折腾,底子应该还是有的,不至于这么快被皇帝攻陷吧?可梦中的司行儒停止呼吸的样子,烙印在她心底,疼得她抽搐。
“小姐啊……”
“滚!”
沈凌酒被吵得头晕,转头看到一屋子的人,都神色莫变的看着她,她愣了一下,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!
“你们都来我房里守着做什么?”沈凌酒说完,肚子就咕噜的叫了一声,“卧槽,你们是不是吃早饭没叫我?我觉得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!”
众人:“……”
“小姐,你知不知道,你发烧了,烧了整整三天!”
沧九吸了吸鼻子,一双眼又红又肿,显然一副刚哭过的样子。
沈凌酒脑子空白了一瞬,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错过了我三天的鸡腿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苏玉楼淡淡瞥她一眼,脸上冷峻得不带一丝表情,纠正道:“错了,你差点错过了你人生所有的鸡腿!”
沈凌酒一股脑的爬起来,“放开我,我要去吃鸡腿!”
沧九压着她手臂,十分同情的看着她道:“苏圣说了,还要给你把把脉,你现在的情况不太稳定。”
苏玉楼走过来,坐在她床边,板着个脸,探了一阵脉搏后,容华凑过来,看着沈凌酒比他还要苍白的脸色,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没有大碍了,就是……虚火旺盛,一般人阴虚后体内会生出一种邪火,会令人容易冲动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“小姐应该好好补补了,落一次水,便发了三天的高烧,以前你身体可结实了,从来不发烧的。”
苏玉楼起身离开,淡淡道:“上次从天牢出来,根基大损,能活着已是大幸,别说落水发烧,就是孕育子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