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来,不由得嗤笑连连道:“哦,原来是阿海呀。你不是在南疆跟你爷爷守卫疆土吗?怎么跑南诏国上京城来了?身为风雷大将,深入敌人腹地,不怕被抓呀,哈哈哈!”
“师父,您忘了,我是跟你们一起护送公主回来的!”
听到他这么说,独孤海都快哭了:“您当时跟耶律炎那小子一起去赴国宴,让我在城口茶铺等着,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啊。我等得身上都快发芽了,也没见你们来接我,还想着你们国宴怎么开这么久呢,原来你们早把我忘了啊,呜呜呜!”
啊?有这回事吗?
看着这小子一脸委屈的样子,杨峰登时酒醒了大半,想了想后,才终于回想起来。
他就说这些天老觉得缺一个人,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现在想起来了,把这小子给丢了。
不过,这也不能怪他,谁让这小子行军数月,都一直是个牵马的呢?
要知道,在军营里,一个牵马的能有多少存在感呀。而且这里还是南诏国,平时杨峰跟众人商量计划,也是找耶律炎和阿骨打,所以对这小子映像就更浅了。
直至把他放城门口忘了,都没意识到,曾经是带着他一起来的。
抬眼看着这个城门前,已然了无人迹的茶摊,杨峰不禁暗暗咂舌。
幸亏他今天喝醉,不知怎的,晃晃悠悠地跑城门边儿来了。不然的话,估计他们把鬼王收拾了,庆功宴也开完了,准备荣归故里时,这丫的还在这儿等着呢。
唉,傻孩子,真实诚啊。
这么长时间,居然都不知挪个地儿!
杨峰看着此时此刻,一脸饱经沧桑,犀利哥模样的独孤海,不禁苦笑道:“阿海,这么长时间,你不会自己去找耶律府邸呀?报上耶律炎的名字,他们一定会招待你的。”
“从小到大,爷爷就告诫我,军人要绝对执行长官命令,雷打不动。你们让我在这儿等着,我就一定要等到你们回来,才算完成任务,绝不能擅离职守!”
“好,不愧是独孤家的子弟,果然有将门之风,说一不二,为师很欣赏你的人品!”
竖起一根大拇指,杨峰先是赞了一下,但很快又无奈喃喃道:“就是有点儿拗啊,真不知你家的人是不是都属牛的,这么犟。”
“行了,你不用再在这儿守着了,跟为师回耶律府去暂住吧。顺便再好好洗个澡,刮个胡子,看你这几天风餐露宿的,都不成人样了。你爷爷要是知道的话,估计该怪我没好好照顾好他孙子了。”
“是,师父!”
定定点点头,独孤海激动地热泪盈眶,终于可以有个住的地方了啊。
不过很快,他就又问道:“对了师父,你们是不是真把我忘了?”
“没有没有,是那皇帝热情,国宴开得时间太长,一开就开了半个月。我这刚从国宴回来,就着急忙慌接你来了,你不信你闻我这满身酒气,很明显是赴宴刚归么。”
“哦……真的?”
“真的,师父我还能骗你不成?师父以人品保证!”
“师父,你有人品吗?”
“嗯……阿海,这件事你别问了,不然最后尴尬的是你自己!”沉吟了一会儿,杨峰干笑道。
独孤海脸皮一抽,闭嘴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