坛子似得,真令人疑惑。”
大内总管眼望房顶,心想真是清清白白的好皇上,忘了您当初答应贵妃的用意了?那不就是要用人家小姑娘引萱嫔娘娘吃醋,享受民间小夫妻的恩爱生活吗?这会儿倒是推得一干二净,还倒打一耙,说萱嫔吃醋令人疑惑,都在您的算计里,您疑惑个鬼啊。
一边吐槽,一边却把两个耳朵支棱起来,正想听听宁溪月怎么反击,就见谭锋瞪过来一眼,那意思很明白:怎么这样没眼色?这会儿还不退出去,更待何时?我用你再进来。
得!听不到了。于得禄心中有些遗憾,却也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,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。
这里宁溪月便白了谭锋一眼,嘻嘻笑道:“谁吃醋了?皇上也太小看臣妾的胸怀,若按照您这样说法,臣妾在这后宫里,早让醋淹了。”
“哦,原来不是吃醋啊,看来是朕小人之心,冤枉了你。”
宁溪月一听这话口气不太对,心思稍微一转,就明白了:皇帝陛下也是需要存在感的,一旦上了驴脾气,那也得顺着毛捋不是?更何况人家是封建帝王,享受点马屁那不是应该的吗?
一念及此,便扶着谭锋的胳膊将他摁进龙椅中坐下,自己在旁边坐了,娇笑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,臣妾心里原本确实有些不自在,可后来一想,皇上是谁啊?您从小生在皇宫,别的不敢说,这美人儿那是看了无数的,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……”
“嗯?”谭锋起先还挺享受,但很快就觉着不对劲儿了:“等等,你这形容是怎么回事?朕什么时候万花丛中过了?”
“对对对,是臣妾一时间用词不当,皇上您是看着万花丛,身子也在最娇美的那几丛中沾过,寻常的蒲柳之姿哪能入您的眼啊,是不是?”
谭锋眼睛望着头顶,感叹道:“那也不一定啊,例如现在坐在朕身边的这个,似乎也只能用蒲柳之姿来形容。”
宁溪月:……
合着这样美好的氛围,您都不忘损我是不是?蒲柳之姿怎么了?蒲柳之姿照样能博一个宠冠后宫的名声,你还真别不服气,这都是你给的。
宁溪月嘴角抽搐着,顿时什么拍马屁的心思都没有了,站起身将食盒打开:“反正臣妾就是相信皇上的眼光为人,不至于让人轻轻一勾魂儿就没了。恰好今天动了下厨的兴头,我就做了几个别致的下酒小菜,过来送给皇上,小饮怡情大饮才伤身,皇上日理万机,也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,该放松的时候,还是要放松嘛。”
谭锋就有些后悔,暗道为什么要逗她?多听听她还能灌出什么样的迷魂汤不好吗?这下好,瞅瞅那表情,都变得冷淡又敷衍了,和先前的眸光流转,妩媚生姿简直判若两人。
一念及此,皇帝陛下就还想再挽救一把,于是呵呵笑道:“哦?原来只是为了让我放松啊,不是心中悬着这事儿,寝食难安,所以借机过来查探的?”
宁溪月为谭锋倒了杯酒,冷笑道:“皇上不要想太多,臣妾要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,哪里等得到今日?早在昨晚,就过来送宵夜了。”
“于得禄,让人去御膳房说一声,中午不用送午膳过来……”
谭锋扭头向外面喊着,却听宁溪月道:“这话不对,这里只是几个下酒菜,配着品两杯好酒,权当放松了,饭还是要吃的。”
“也罢。”谭锋点点头:“于得禄,你派人去御膳房,挑那可口饭菜,带几样过来也就是了。对了,若是有清蒸狮子头,别忘了拿一碗。”
宁溪月满意点头:御膳房的清蒸狮子头是她最喜欢的几样吃食之一,皇帝此举显然表明还是将她放在心上的。
陪着谭锋一边喝酒一边闲话,萱嫔娘娘就在心里暗自合计,想着那方筱筱徒有美貌青春,却是个肤浅轻薄的草包一个,贵妃娘娘把她送到皇帝身边,真是打错了主意。难怪洛嫔会说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话,可不就是东施效颦呢?自己以后可不能这样沉不住气,太掉身价了。
谭锋每日里政务繁忙,一个月中,多说能和宁溪月或皇后贵妃吃几顿中午饭,还都是他自己过去的。在这养心殿中,由心爱的人陪着用饭,红袖添酒,娇音软语在耳畔萦绕,此等“奢靡”享受还委实不曾有过,因心中着实舒畅高兴,一边夸赞着那道蜜汁鸡翅和烧烤五花肉金针菇滋味好,一边就一杯接一杯的,转眼间,那精致酒壶就下了一半。
正是兴致浓时,却见宁溪月将酒壶撤了下去,谭锋一怔,纳闷道:“这才喝了几杯?怎么便不倒酒了?寻常朕若是动了酒兴,能喝一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