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。他恢复侯爷身份后就很少穿黑色衣服,未想竟是如此冷峻不凡。
齐将军斜睨了柳晏卿一眼,暗笑,这侯爷还真是紧张他的女人呀!
打过招呼,宁远侯很自然地在柳晏卿身边落座,在她耳边半带幽怨地说:“卿儿也不等我了?”
丫鬟已给他添了碗筷,柳晏卿忙夹了一块鹅肉塞进他嘴里,嗔道:“吃你的吧,别那么多废话。”
卫美看着小两口情意浓浓,心里很是欣慰,也不觉多了几分羡慕。想起自己的事,抬眼瞟了一眼齐将军,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。她慌乱间想要避开,但见他紧盯着自己,眼中流露出期盼,不觉心如擂鼓,红着脸垂眸喝了一口汤。
齐将军想起柳晏卿的建议,连忙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。宁远侯见状,也端起酒杯,笑道:“岳父大人,小婿敬您!”
翁婿俩一边喝一边聊,在和谐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就喝高了。散席时,齐将军摇摇晃晃起身,撑着头往外走。卫美见他这样一副醉醺醺的模样,有些担忧,想叫人扶他回房。却听柳晏卿在一旁说道:“娘,爹喝多了,您快去扶他一下吧。”
卫美犹豫了片刻,上前扶住他,两人歪歪倒倒往齐将军的寝室走去。
一直到看不见人了,宁远侯才凑近她笑道:“夫人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,柳晏卿微醺,挣扎了一下,说道:“我答应了母亲今晚住在这儿。”
宁远侯也没多意外,揽过她的腰,说道:“那咱们快些回房吧。”
“你不回府了吗?”柳晏卿诧异地看着他。
“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,难道夫人不要我了?”他说得可怜兮兮的,柳晏卿嘴角直抽,忙止住他胡说八道的趋势,拉着他的手就往后院走去。
下人早已将房间备好,两人洗漱后,宁远侯便迫不及待拥着她上床。
柳晏卿靠在他怀里,想到洛水门之事,便将她查到的情况说了。
“你说洛水门怎么回事?从那些刺客的武功来看,并不弱啊,可父亲说剿灭得很顺利,连那个门主都不过尔尔。”
宁远侯初闻此事也感到诧异,深思片刻,说道:“剿灭洛水门此事是废太子的主意,他原是打算借此机会掌得一部分兵权,谁想皇上将此事交给了你父亲。而这件事从年前就隐约有消息传出,但一直到年后才正式出兵。这中间……”
“你是说时间太久了,洛水门早已做了准备?”柳晏卿一点即通,很快就想到症结所在,“洛水门总舵是定亲王的人吧?那这件事恐怕是定亲王授意的。否则凭他的个性,怎么也要去争这个领兵权,或者想法子阻挠废太子的举动。”
“你说的对,定亲王一定早有安排,所以你父亲去剿灭的洛水门只怕也只剩一个空壳了。”宁远侯对六皇子了解甚深,一点也不觉得意外,相反觉得这才是六皇子会做的事。
“那洛水门的人到哪里去了?洛隐带的那批人马又是哪里来的?”柳晏卿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