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她亲自煎的药,亲自端过来喂柳晏卿喝下的。
冬雪不依不饶,指着宁夏要她偿命。宁夏煞白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,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,到底是谁害她?想了想,恍然道:“哦——是你,你嫁祸于我!”宁夏忽然指着冬雪说道。
冬雪收住没有多少的眼泪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问道:“我嫁祸你?我和你无冤无仇,为什么嫁祸你?而且,就算我要嫁祸你,也不可能拿小姐的性命开玩笑啊,你是不是脑子不清了?明明就是你做的,还找这么可笑的借口!”
宁夏皱着眉,她说的的确有道理,自家丫鬟拿小姐的性命做赌注,实在是胆大包天啊。不是她,又会是谁呢?宁夏一个个扫视过去,屋里和院子里的人,除了冬雪,就都是宁远侯府的人,他们更不可能做这种事。
“哼,别妄想找借口脱罪了,摆明了就是你做的!现在小姐这样了,你说该怎么办?”冬雪对着柳晏卿嚎啕大哭起来,“小姐啊,你怎么这么命苦啊,好端端的被撞了不说,还差点丧命!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心肠歹毒的女人啊!”
大夫听得直皱眉,拍了拍冬雪的肩,说道:“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吵你家小姐了。”
冬雪立刻收住眼泪,一把揪着宁夏就往外拖,“走,出去,不要在这里,你难道还想害我家小姐不成?”
一干人等都站到门外,屋里顿时安静下来。柳晏卿也舒了口气,天哪,真是吵死了,没想到冬雪这丫头这么能吵!睫毛颤动,微微睁开眼,屋里没人,刚放下心想动一动快趟僵了的身子,忽然瞥见窗前有个人影,颀长的身材,一袭白衣,背对着她站着看不真切。
柳晏卿慌忙闭上眼,心口剧烈跳动。幸好,幸好,差点被发现了。那人是谁?
还在暗自庆幸,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。柳晏卿尽可能地放松自己,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。心里却在猜测,一定是站在窗边的人。他来干什么?
宁远侯在她床前站定,仔细打量着她,容貌不算很绝色,却也是上层之姿。略有些苍白的瓜子小脸,柳叶长眉,秀挺琼鼻,粉嫩的唇,看起来柔弱无害,谁想到竟是狠心之人?
柳晏卿被那人的目光盯得难受,虽然没睁开眼,可他的气场那么强大,那目光像有穿透力,直穿她心底,让她忍不住想打颤。忽然,感觉到手腕被他抓住,她惊骇得差点甩开。幸好还记得自己是昏迷不醒的,忍了许久才忽略掉他温热手心传来的感觉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柳晏卿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。手臂上一凉,袖子被卷起,过了许久才放下。柳晏卿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。不带这么玩的啊,他再动她,她肯定要跳起来了。
还好,他没再碰她,可他说出的话却让她惊讶地合不拢嘴,想装晕都装不下去了。只听他那低沉好听的嗓音慢慢地说道:“你很缺钱吗?这样不顾自身安危地讹人家?”
她的确是讹了宁夏,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惩戒她的方法。上一世宁夏打过她,可这一世,她还是没有武功,冬雪也打不过人家,让她怎么办呢?想来想去,还是让她放点血好了,正好自己也需要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