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是啊,去年老太君大寿,三小姐就表演了一支舞,奴婢觉得比秦萱姑娘跳的还好些。”春花那时还在老太君身边,故而有幸见到。
柳晏卿皱了皱眉,想着去年那时候,她在做什么呢?为什么没看到柳晏云跳舞?
想了许久才想起,那时她和卫姨娘住在那个破落的小院,正好姨娘又病了,大夫人也不给请大夫,就那么拖着。她气不过,冲出去找大夫人,却被她拦住,说她有意搅了老太君的寿宴,这么大喜的日子非要说晦气的话,然后她就被掌嘴三十下,打得她脸颊嘴角红肿不堪,嘴里满是血腥味。
伤心地回到小院,也不敢去看卫姨娘,生怕母亲看见她那副样子心里难过,正是寒冬时节,她一个人打了井水,默默地用冰水敷脸,一边敷一边掉眼泪。
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春花正说得高兴,却发现柳晏卿神色不对,似乎有一股哀伤笼罩着。
“哦,没什么,没想到三姐还会跳舞,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再跳一次。”柳晏卿回过神,收起悲伤的情绪,轻松地说。
“怕是难吧,那次是因为老太君做寿,说到她长得如天仙一般,跳起舞也一定像仙女一样。”春花回忆着那天的场景,一一说给她听,“然后老爷就让三小姐跳一曲,三小姐还犹豫了一下,依奴婢看,三小姐并不愿意跳舞,只是不想拂了老太君和老爷的面子。然后,三小姐笑着说,这支舞献给老太君,祝愿老太君寿比南山,这家里只有老太君才有那福分。小姐,您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,不就是说以后其他人谁也别想看她跳舞吗?”
柳晏卿愣了一下,说道:“没想到三姐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。”
正说着,楼下一片欢呼,喧嚣漫天。柳晏卿探头看了一眼,台上秦萱一个反抱琵琶的飞天姿势结束了那一曲歌舞。台下观众纷纷喝彩,叫嚷着再来一个。还有人说把面纱取下来让他们一睹真容。
秦萱没理他们,施施然从后台退了下去。
何老板上台感谢了大家的捧场,说表演结束,以后有机会再请青蔓楼的姑娘们来酒楼大厅表演,欢迎大家光临。
看完热闹,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,于是又有许多顾客光临酒楼,一时间桌椅不够用,挤作一团。尽管店小二拿了号牌给他们,说凭号在门外排队,但酒楼里还是拥挤不堪,门外排队的顾客有两人不知何故发生了争执。
两个彪形大汉,谁也不让谁,越吵越凶,最后直接动手扭打起来。
何老板连忙让人上前劝架,却被那两人打了一顿,急得直跺脚。旁边围观的人像在看热闹,一边看一边起哄。
“下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柳晏卿对冬雪说。
不多时,冬雪打听了情况上来,气愤地说:“那两人就为了号牌上的数字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,吵着吵着就动手了,简直就不是男人!”
“这样子也不是办法,堵在门口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!”春花也跟着着急。
柳晏卿又从窗口看了情况,何老板一筹莫展,两个店小二去拉人都没拉住。那两个吵架的都长得很魁梧,一下子把店小二掀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