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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月色撩人,心系佳人。”宁远侯低头看着她说道。
柳晏卿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,呵呵笑了一下,说道:“这里好像没有什么高楼可以赏月。”
“没有高楼,有高山。”宁远侯心念一动,揽着她的腰朝外飞去。
轻盈的身姿,结实有力的臂膀,俊逸非凡的侧脸,柳晏卿又看痴了。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?
宁远侯带着她在山路上飞奔,几个纵跃,已落在一处小山丘上。
放下她时,看了一眼她痴迷的眼神,心里洋洋得意,嘴角一弯,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。
“你再这么看我,我会忍不住的。”
柳晏卿这才回过神来,羞涩垂眸。心里又自我唾弃了一番。
月凉如水,洒下淡淡清晖,整座山丘像笼上一层轻纱。
两人坐在岩石上,仰望夜空,渺远深邃。空寂的夜就只有他们俩,相依而坐,似坐拥了整个天下,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“要是能每天就这么坐着该多好!”柳晏卿发了一声感慨。远离纷杂恼人的事,不用为将来担忧,若得如此,此生便无所求了。
“这很容易啊,只要你愿意,我天天带你吟风赏月。”宁远侯接口道。
柳晏卿斜了他一眼,但笑不语。这个时刻,她不想和他起争执。难得这么和睦相处,何必说那些让人不快的话。
宁远侯暗自叹了口气,很识趣地闭口不言。他也不想破坏现在这种甜蜜的气氛。
两人相拥坐了良久,柳晏卿忽然想起一事。
“那天你把我丢下后,我遇到了一个人。”
“哦,谁?”
宁远侯以为她会提到燕明楼,谁知她说:“一个受伤的传信兵。他给齐将军送信,可能是不让他上京,大概是边关军情紧急。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宁远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。
柳晏卿转过头,很认真地审视他。他真的是个闲散侯爷,什么事都不放心上?还是个心怀天下韬光养晦的人?
可是他脸上一副懒懒的笑容,对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兴趣或惊奇。
“我以为侯爷会感兴趣。”
“哦,卿儿觉得我该感兴趣吗?”
“算了,当我没说吧。”柳晏卿摆摆手,她觉得自己也是瞎操心,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,和她没半点关系。
宁远侯心里一动,拉过她的手,问道:“卿儿,你希望我做什么样的侯爷?”
“你做什么样的侯爷是你的事,又岂是我能决定的?”柳晏卿抽回手,正色道,“何况,侯爷的事与我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是吗?”宁远侯眼神一暗,怒气渐起。他最恨她避他避得远远的,千方百计摆脱和他的关系。就像最初,总是把他推给她姐姐。
柳晏卿自知说这话难免得罪他,却没管住自己。她有她的原则,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,她就不能让自己的心一直沉沦下去。
可是他生气起来也是很吓人的,柳晏卿忍不住身子往外挪了挪。
他转过头,眼神晦暗不明。她又往外挪了一下。他目光扫过她身后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