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给你看这把扇子。”柳晏卿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,既然让她不爽,她也要让他不爽!于是拿出扇子在他面前摊开。
宁远侯随意瞟了一眼,不在意地说: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
柳晏卿悠悠念道:“岱宗夫如何?齐鲁青未了。造化钟神秀,阴阳割昏晓。荡胸生层云,决眦入归鸟。会当临绝顶,一览众山小!”
宁远侯皱着眉看她在那里洋洋自得摇头晃脑地念着诗,心情格外不好。
“不就一把扇子吗,值得你这样?我这里扇子多的是。”
柳晏卿有意将扇面在他眼前逛过,问道:“侯爷觉得这画怎样?像不像那天我们看到的群山叠翠?”
宁远侯嗤了一声,不屑一顾,“还没本侯画的好,这样的画也敢拿出来卖?”
“啊,原来侯爷会画画呀!”柳晏卿表示惊讶。
宁远侯深觉被伤害了,琴棋书画在他眼里是小菜一碟好不好!
“那侯爷一定看不上这把扇子了?”
“哼!”
柳晏卿状作惋惜地叹了口气,“看来我是白费功夫了!亏我为了买这把扇子,冥思苦想才想出那个谜底。没想到人家压根儿不稀罕。算了算了,这扇子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宁远侯猛然转过头,问道:“你这扇子要送人的?”
“对呀。”
“送,送我的?”
柳晏卿撇撇嘴,说道:“原本是这样的,不过现在……”
“怎样?”
“不送了。”
“柳晏卿!”宁远侯怒视着她,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扇子,说道,“要送就送,干嘛反悔?”
“这不是怕侯爷您看不上眼吗?这画实在不怎么样啊,这样的画都敢拿出来卖,那个沈昶也真是的。”柳晏卿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,越说宁远侯脸色越难看。
“沈昶?没想到柳小姐买把扇子就认得人家了。”
柳晏卿听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,心里怪不舒服的,有意说道:“认得人家怎么了?人家亲自把扇子送来,我还没请人家喝杯茶呢,想起来真是失礼啊。”
“哼,不就一把扇子嘛!”
“嗯?侯爷不要了?”
宁远侯连忙起身,拿着扇子出门,“谁说不要了,你送我的东西休想拿回去!”
柳晏卿看着他离去时挺得直直的高傲背影,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。
这家伙还挺可爱的,居然会吃醋!他这样,是不是表示喜欢她?柳晏卿又陷入了矛盾中。她该离开他的,绝不能越陷越深。侯爷夫人,对她这个江湖女子来说是不可企及的。
没多久,天一来敲门,说道:“柳姑娘,侯爷请您出门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
柳晏卿疑惑地走出客栈,宁远侯已坐在马车里等着她。
“侯爷这是去哪儿呀?”
“本侯觉得,既然答应了你,还是不要食言的好,”宁远侯一本正经地说,“何况你还送了东西给本侯,自然该回礼以表示谢意。”
柳晏卿赞同地点点头,问道:“那么侯爷答应我什么了?”
“去米仓山赏红叶啊。”
“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