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父亲不是请来神医了吗,还需要什么解药?”
“混账东西!你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吗?”柳镇山上来就是一脚,再次把她踢出老远,“砰”的一声撞在梳妆台上。
“老爷!老爷!求求您放过卿儿吧!”卫姨娘不顾下人的阻拦冲进来,见自己的女儿被打成那样,心疼不已,上前跪在柳镇山脚边,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。
“贱人,给我滚!”柳镇山一脚踢出,将卫姨娘甩了出去。
“娘——”柳晏卿大叫着扑了过去。眉头微皱,不是让莫雪儿看好她的吗,怎么让她跑进来了!
柳镇山还觉得不痛快,自己最爱的女儿又一次受苦,让他心里难受得紧,哪里还顾得上那两个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的侧室?正要上前再补上一脚,白先生适时开口,“屋里这么吵,让老夫怎么医治?”
“来人,把这两个贱人给我关到柴房去!”柳镇山收住脚,却叫来下人将她们拉出去。
柳晏卿扶着卫姨娘,担忧地问:“娘,您没伤着吧?”
卫姨娘愁眉苦脸地看着她,眼泪止不住地落下,“我苦命的女儿啊!”
“娘,我没事!”柳晏卿很无奈,扶她在稻草堆上坐下,自信地说,“他们会来求我的。”
卫姨娘倏忽止住啼哭,泪眼朦胧地看着她,问道:“你不是说不是你做的吗?”
“娘,我不能坐以待毙,”柳晏卿眼中露出一抹决绝,“所以,她既不仁就别怪我不义!”
卫姨娘似乎被吓到了,颤抖着握着她的手,“卿,卿儿……咱们斗不过他们的……”话说一半就被柳晏卿犀利的目光止住,后面想让她去给柳镇山认错的话就那样咽了下去。这个女儿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,若非自己认得她就是自己的女儿,真要怀疑她是假的。
“好了,娘别担心,女儿不会有事的。”柳晏卿又安慰了她一番,便坐到一旁等着天黑。
今晚柳镇山是不会给她们饭吃了,不过有莫雪儿他们,这点问题实在不成问题。莫雪儿来时还带来了黑药王备下的伤药,帮她涂抹在脸上,眼里尽是心疼。
“你那个父亲真下得了手,这脸打成这样,就不怕破相了。”
柳晏卿嗤笑一声,却扯到嘴角的伤口,不禁倒吸了口凉气,许久才缓和过来,再不敢笑。刚才怕卫姨娘难过,担心,劝她的时候也没觉得多疼,现在一擦了药反而越发疼起来。
小心地动着唇,嘴上像被缝了几针似的,含糊不清地说:“在他眼里就只有一个女儿。最开始他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,我们住的吃的连下人都不如,我娘一病好几年不曾见好……”
莫雪儿手上一顿,暗自叹息,却呬了她一句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,“好了,都伤成这样了还讲话。”
柳晏卿侧头暼了一眼靠在草堆上睡着的卫姨娘,停了下来。
“好了,你也早点歇着吧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莫雪儿收好碗筷,从窗户跃出。
明日,明日她的病症就该变成蚀骨的冷了。他们都会来找她的吧,不知道谁会先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