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想拍掉他的手,可他狠绝伤人的话却让她心里涌起一阵慌乱。不及挣扎,他便低下头来,粗暴地啃噬,毫不怜惜,咬得她唇瓣生疼。
他这是在品尝她这个便宜的货色?柳晏卿心里冷笑,看来一天不离开柳家,她一天都逃不开被当做便宜货送人的危险。
“侯爷对我这便宜货还满意吗?”柳晏卿在他亲吻她脖颈时忍不住出声打断,声音冷硬,带着嘲弄。再不阻止,她一定会沉沦在他的攻势下,难以翻身。
宁远侯清醒过来,暗恨自己,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动情。最初只想惩罚她,却演变成贪婪索取,他这是中了什么毒?
“便宜货就是便宜货!连伺候人也不会,像根木头杵在那里做什么?”宁远侯握了握拳头,出言讥诮。
“侯爷想找人伺候,大可去青楼,那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好手呢。”柳晏卿不屑地侧过头,心里的委屈却一股股地往外冒。说她是便宜货,还说她不会伺候人,像根木头?她是庶女没错,可庶女就活该拿去送人?就该像青楼女子一样卑贱地伺候男人?
“是啊,好歹青楼的姑娘还懂得看脸色,活儿也不错,你这便宜货还真是比不上人家。”
柳晏卿死咬着唇,肺快要气炸了,却不能跟他计较,她知道越计较越是没完没了。然而,心里却难受得想哭。真是可恨,他竟然这么说她!
宁远侯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对着一个女人逞口舌之快。明明那么在意她,却要用恶毒的语言伤她,自己究竟是怎么了?他一贯风度翩翩,清冷自持,何时变得如此小肚鸡肠?
见她紧咬着唇,委屈又不敢言语的模样,他多想将她拥进怀里。可她倔强地扭过头,压根儿不想让他看到。宁远侯心里的怒火又噌的一下烧了起来。
一把将她拉过来,捏着她的下颚,让她张开嘴,唇上那么深的牙印,就像上次一样,快要把唇咬破了。宁远侯皱着眉,说道:“你的唇也不要了吗?”
“那是我的事!”
“要咬就咬狠点,别在那里装可怜!若是下不去嘴,本侯可以代劳!”宁远侯说罢攫住她的唇,果真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“嗯……”柳晏卿瞪大了眼睛,伴随着唇上的疼痛,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腔。他,他居然真的咬她?他怎么可以这样!
宁远侯咬了之后就后悔了,他竟然冲动到如此地步?和着那股血腥之气,他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。
她一动不动,却有晶莹的水滴在眼角滑落。过了片刻,宁远侯才发觉有异,抬眸发现她在流泪。
他的心像被细密的针扎着,麻麻的疼。手指颤抖着擦去她的泪水。想安慰她几下,却瞥见她眼中露出的含恨的眼神。
宁远侯的心一下子硬了起来。冷笑道:“哭什么,觉得疼了?委屈了?想恨我?要知道,今日可是你父亲把你送上本侯的马车的!”
柳晏卿抹去嘴角的血丝,恨恨地说,“是,我是低贱的庶女,怎敢攀侯爷的高枝!可,庶女就没有尊严了吗?就不能追求自己所爱吗?你凭什么那么侮辱我?”
“侮辱你?你知道什么叫侮辱吗?”宁远侯寒眸一眯,露出危险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