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柳晏卿被他一说,勾起掩藏于心底的心思,顿时悲从中来,忙转过头不让他们看见她眼里的闪光。
“老夫给你开一剂药方,但此病还需自己调理,不可强求之事何不洒脱放开?”王大夫意有所指,开了药方交给夜魅,便告辞了。
夜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默默叹了口气,此刻,他又有些同情这个女人了。被侯爷抛弃,想必心里很难过吧!其实,她也挺好的,除了爱捉弄他,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他对柳晏卿的印象才略有改观,立刻又被接下来的事弄得灰头土脸,再次恨上这个女人!
这一天,宁远侯府的茅厕远远不够用,所有的人无一幸免地严重腹泻。于是,再也没有人有精力去管柳晏卿主仆二人的行踪。
她们在宁远侯府转了个遍,却毫无所获,白秋风被关到哪里去了?为什么找不到呢?
柳晏卿极其郁闷,她今天豁出去了,把宁远侯府的人都得罪了,宁远侯怕是要大发雷霆吧。可这样的付出却一无所获,真是不甘心啊!
难道宁远侯府有密室?暗道?柳晏卿燃起希望,再次走向他的书房。然而,她翻遍了书架上所有的书,按遍书桌上所有的东西,什么密室暗格都没有弹出来。翻来翻去,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。
那张半旧的纸好眼熟,柳晏卿拿起摊开,赫然是当初她临摹的阿宁的画像。她记得这画被燕明楼拿去了,怎么会在他这里?他和燕明楼什么关系?
柳晏卿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起来,难道他和燕明楼关系很好?可是,他要这副画做什么?这画上的女子……此刻看来竟有几分眼熟。柳晏卿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,惊讶地合不拢嘴。
不会吧,难道柳镇山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唤“阿宁”的女子,竟然宁远侯的母亲?
若是这样,也就能解释为何他会有这副画了,想必是从燕明楼那里买回来的吧。
柳晏卿在书房呆了许久,才从这震惊的发现中回过神来,连忙把东西放好,出门。一眼望见那些仆人一个接一个往茅厕赶,真够壮观的!
忍着笑,带着冬雪施施然朝宁远侯的卧室走去。
第一次见到他的房间,淡雅低调,可她为何觉得这低调的风格和燕明楼有些像?摇了摇头,撇去不着边际的念头,专心搜索起他的卧室。
冬雪守在门口,看见夜魅急匆匆地往茅厕跑,有些担忧,轻声问道:“小姐,他们都上了好多趟茅房了,这样下去只怕会受不了吧?”
柳晏卿正在床上翻找,不在意地说:“几个大男人,若连这点苦都撑不住,还怎么守宁远侯府啊?”
“可是……”冬雪动了恻隐之心,小声地说,“他们好可怜!”
柳晏卿把他的被子,床垫都翻了个遍,懊恼地看着乱七八糟的床,低声道,“真狡猾!竟然什么都发现不了!”
“小姐,他们这要拉到什么时候啊?”冬雪忍不住又问了一句。
柳晏卿也懒得整理了,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。垂头丧气出了门,一听冬雪这话,顿时升起无名怒火,恨恨道,“这还只是第一天!后面还有的受的!咱们走!”
“小姐,这样不好吧?”冬雪拉了拉她的衣袖,说道,“万一有人闯进侯爷府怎么办?”
“这倒也是,那你就把这瓶药交给夜魅吧。”柳晏卿拿出解药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