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晏卿脸上的红晕未退,此刻更是羞得满脸通红。
“留下好吗?”他又问了一句。却让她立时僵了身子,用力推开他,拉起被子盖住自己,然后蜷缩着咬着手指。
燕明楼叹息一声,枕着手仰躺着望向青色帐顶。她还是没法原谅他,他得继续努力才行啊!于是,他再次斗志昂扬地翻过她,却看见她眼中闪着的泪花。
心里一紧,有些歉疚,却最终没有放弃要征服她的念头。俯身吻去她的泪,怜惜地说:“卿儿,我放不开你,你难道就舍得离开我?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心?”
柳晏卿咬着牙哭得伤心,这个男人总能轻而易举地击溃她的防线,让她不知所措,让她羞愧难当。
他还在亲吻她,想再次点燃她。可她却恳求他:“不要这样,不要逼我。”
“我没有逼你,我只是让你知道自己的心。”
“我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她的抗议悉数吞入他口中,她再次沦陷。这一夜,燕明楼翻来覆去地攻城略地,直到她累得昏睡过去。
即便是睡去,她的眼角依然挂着泪。他能理解她既欢愉又罪恶的矛盾心理,因为每次她都不肯顺从他,都含着泪求他。
他不是不难过,却只能狠着心一遍又一遍地索取,他不能放她走,他要有个理由留下她!
“卿儿,对不起!”他将她搂进怀里,呢喃着。
第二天,柳晏卿是被饿醒的。肚子咕噜抗议着,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,刚翻身下床,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。再看自己,一丝不挂,全身上下俱是欢爱过的痕迹。昨夜的疯狂和委屈涌进脑中,她羞得无地自容。
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她连忙上床躲进被窝里。燕明楼推门而入,手上端着香喷喷的瘦肉粥。
“卿儿,该吃饭了。”
她只露出个小脑袋,面对他宠溺的微笑,实在不知该用何面目去对他。为什么他能若无其事地和她做那种事,还若无其事地给她准备早餐?他们已经闹分手了呀!难不成他认为那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?
“你先出去,我要起来了。”柳晏卿即便和他做了那样的事,依旧脸皮薄。
燕明楼挑眉笑了,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身上的被子,就像能穿透被子看到她的身子一般,令她尴尬万分。
他放下碗走了出去。柳晏卿这才起身穿了衣服,又快速洗口洗脸,然后坐到桌前吃起粥来。她实在太饿了。
“怎样,好吃吗?”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坐到她身旁看着她,脸上有种期盼。
柳晏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粥还算熬得成功,就是瘦肉切得有些大,但味道还是不错的。
“真的?看来为夫很有做饭的天赋嘛!”燕明楼显出几分得意。
“噗!”柳晏卿被他的话吓到了,他熬的粥?这……实在不可思议!
“别激动,别激动!”燕明楼递了块帕子帮她擦去嘴角的饭粒,解释道,“只是心血来潮,想亲手做饭给你吃。”
柳晏卿一愣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他需要这样小心地讨好自己吗?可是面对这样的他,她原本想再次坚决和他告别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