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东瞧瞧西看看,一直难以定夺,拿了一块布在身上比划着,“远之,你看看这块怎么王?”
“嗯,很好。”
“那这块呢?”南越公主换了一块问道。
“也很好。”
“这块呢?”
“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南越公主丢下所有的布匹,刚上街时的那份热忱被他熄得彻彻底底。
“公主,我倒觉得这匹布更适合你。”柳晏卿从她身旁拿起一块红色绣黑牡丹图样的锦缎。
“你是何人?”南越公主看了她一眼,又瞧了瞧她手上的那块红色布料。
“我也是来买布的,不过看公主犹豫不决,所以提个建议。”柳晏卿很和善地看着她,温柔无害。直到南越公主放下戒心,再次看向那匹布,才继续说道,“这布用的大红色底,要肤色白嫩才可穿出它的艳丽而不被它压住。布上的黑牡丹高贵冷艳,又不张扬,正适合公主的气质。也只有像公主这样的贵人,才能穿出那份高雅美艳。”
一席话说的南越公主心花怒放,她本就是骄傲之人,自然觉得自己处处高人一等。既然这布能增添她的贵气,她当然很乐意接受。当下心情大好,很豪爽地指着店里的布匹,说道:“你说的很好,这店里你看中哪块布尽管拿去,我买单。”
“多谢公主美意,我只是说了自己的拙见,其实公主这般貌美,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好看的。”柳晏卿婉言谢绝,再次把她夸了一番。
公主越发心情舒畅,难得肯承认另一个女人的美,“你也长得很美,身材又好,这身衣裳也穿得得体,定是个兰心蕙质的女人。”
“公主过奖了,像公主这般高贵又平易近人的人,真是少见呢。”两人又互相吹捧了一阵,越说越有相见恨晚的感觉。南越公主一时兴起,出言相邀,“你我一见如故,不如一起去喝杯茶,坐下好好聊聊吧。”
“好啊,谢公主厚爱。”柳晏卿欣然应允,跟在她身后出门。
宁远侯早就站在门外望天,然而她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,心里对柳晏卿又有了新的认识。她这般能说会道,怎就不见她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呢?
三人走进一家茶舍。南越公主因为有了新朋友,很快就忘了宁远侯这个闷葫芦,一直和柳晏卿聊得热火朝天。
品茶是柳晏卿的一大本事,这还得益于坐在对面的人。也不是她有意卖弄,实在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本领太少了。于是,她给南越公主上了一堂风趣又知识广博的茶道课
南越公主听得津津有味,两眼放光,对她开始崇拜,时不时赞赏道:“晏卿,你可真博学啊!你怎么会懂这么多的?”
宁远侯也不禁坐正了身子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虽说她从头至尾没有看过他一眼,但他能感觉到她有意无意扫过他的目光。
她这是何意?难道想勾引宁远侯?不知为何,一想到她可能怀有这样的目的, 他心里就窝着火,暗恨道,贱人,胆敢不守妇道,我会要你好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