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看。
还要骑马?她的腿那天磨破皮,起了水泡,一直都没好。后来几天,她也时不时被逼着骑马,所以,伤口结了痂又裂开,反反复复。她现在一看到马就恐惧。
柳晏卿开始后悔,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来这里!就只为了看看他曾经到过的地方吗?
宁晓已经上马,见她磨蹭着不肯上去,勾唇一笑,邪恶地说:“莫非你想和我共乘一匹?”
柳晏卿认命地上了马,双腿那些水泡一碰就疼,此刻的她如坐针毡,眉头紧锁,一脸苦相。
“走吧。”宁晓皱着眉转过头,不想看到她的痛苦表情。
滚钟山离城区很有些距离,山高路险,曾经是他和燕明楼比试轻功的地方。当年他们俩就在那里,从山脚一路飞跃上去,看谁能更快登顶。
燕明楼的轻功极好,他曾经自认为这天下没有几个能和他抗衡的,因为宁安堡的纵云梯是江湖一绝。谁知燕明楼并不比他差,反而隐隐有超越之势。两人比试,看似平分秋色,实际上只有他知道,自己是仗着对地势的熟稔,才和他打成平手。
柳晏卿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峰,很愕然地看着他,“你要我爬上去?”
“你说呢?”宁晓极欣赏她无可奈何,一脸无措的模样,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你说个头啊你说!柳晏卿又在心里骂了他一句,很坦然地说:“你要我登上去,也不是不行,就只怕我登一天也上不去。”
宁晓冷笑一声,不再说话,将马系在山脚的一棵大树下,然后搂着她的腰开始登山。
虽有他的相助,但柳晏卿依然觉得快累趴下了。忽然,脚步在一片砾石上一滑,他也没扶她,就见她整个人趴在地上。
柳晏卿很狼狈地爬起来,手掌上已蹭破了皮,膝盖亦如此,裙上破了个洞,隐隐有血渗出。宁晓站在一旁无动于衷。
“你先上去吧,我自己慢慢爬。”她找了一处大石头坐下,开始察看自己的伤口。尽管疼得眉头紧锁,却一声不吭。
宁晓看了片刻,莫名心里有些烦躁。忽然转身朝山下飞掠而去。
燕明楼,瞧你都交些什么朋友!心思难测,脾气古怪,还心狠手辣!他还把你夸得那样好,依我看,你们就是一类人,都特么不是东西!柳晏卿拿出手绢轻轻擦拭伤口,一边念叨着又将那两人骂了一遍。
正准备自己找点草药敷上,宁晓就回了。手里拿了一块打湿的手绢,在她跟前蹲下,二话不说开始撂她的裙子。
“喂,你做什么?”柳晏卿伸手阻止,却被他挡回去。
他轻轻松松将她裙子掀开,把那条受伤的腿搁在自己大腿上,又脱了她的鞋袜,卷起裤腿。那片擦伤露了出来,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了这样一块血迹斑斑的伤痕,看着真是触目惊心。
他凝眉怔忡,心里有些不舒服,忽然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她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。
“宁公子,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!”柳晏卿又气又急,指着他大骂。
宁晓抬起头,眼神阴沉得可怕,看得她忍不住想后退。无奈脚踝还被他抓着,她坐在那里也无路可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