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在混战中被划了一刀。
蒙面人见势不妙,呼啸一声,齐齐撤退。侍卫们万箭齐发,伤了几名,却还是逃走了五六名。宁远侯刚想将那几名受伤的蒙面人制住,却见他们嘴巴一动,咬破了舌下的毒药。
宁远侯急忙上前扼住他的喉咙,却迟了一步。“混蛋!”他不由低咒了一声,抬头对太子说,“都死了。”
太子阴沉着脸,说的话阴阳怪气,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,“宁远侯好手段!”
“太子这是何意?”宁远侯皱着眉,他已预感到一项阴谋冲他而来,然而,他却没能早做准备。
“这些刺客是哪里来的,宁远侯不会不知道吧?”太子踱着步,走到一名死去的蒙面人跟前,要有属下上前一步将黑色面巾扯下,露出一张普普通通的脸。
那名属下又搜了身,从蒙面人怀里搜出一块令牌,一面刻有一轮明月,另一面刻着一个“暗”字。
宁远侯瞳孔一缩,瞬间已恢复如常。这场阴谋就是针对他来的,还将明月楼的令牌弄了来,不论令牌的真假,这幕后之人显然对明月楼颇为了解。更令他心惊的是,那人对他与明月楼的关系似乎也很清楚。
“若本侯没猜错,这人只怕是明月楼的人。”太子那样明显的指责,宁远侯不能不应,更加不能露出一点怯意,“只是不知……这明月楼的人是否假冒的。”
“哦,宁远侯觉得这些人是假冒的,有什么证据?他身上那枚令牌难道是假的?”太子咄咄相逼,一股威严的气势让周围的人都跟着屏息,不敢大口呼吸。他们也很好奇,这些人究竟是不是那个曾经名震江湖的明月楼之人?若真是明月楼之人,又和宁远侯有什么关系?
“令牌嘛,似乎是真的,不过……”宁远侯翻转着手中的令牌,沉思道,“明月楼的人若要当死士,必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。所以,依我看,这更像是嫁祸。”
“嫁祸明月楼?”太子嗤笑,“为什么要嫁祸明月楼?难道在场的诸位和这明月楼有密切关系?”他说这话时目光一直停留在宁远侯身上,似乎在说,承认吧,你就是那个和明月楼关系密切的人!
大家也看出来太子一直针对宁远侯,不由将目光锁住他。想到刚才打斗时那些蒙面人遇宁远侯就躲,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大。
宁远侯一脸淡然,仿佛没有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,笑着说:“明月楼曾是江湖中一大神秘组织,专门做情报生意,在场的谁没个找明月楼打探消息的时候?”
“话虽如此,但宁远侯似乎对明月楼格外了解,连他们的令牌都分辨得出真伪?”说话的是陈国公家的公子,现在兵部任职。宁远侯却知道他是太子旗下的。
“令牌的真伪……本侯只是依传闻猜测的。陈主事难道分辨不出?”宁远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他若说分辨不出,自然不能断定他的猜测是否正确,他若说分辨得出,那熟悉明月楼的就不会只有他一个。
太子不想夜长梦多,止住欲争辩的陈主事,一针见血指出,“不论是不是明月楼的人,方才这些人明显是冲六弟来的,且他们似乎很忌惮你,这如何解释?宁远侯,你是不是该和本宫回去解释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