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谁要欺负我,我毒死他!”
宁远侯已经很清楚她的小心思了,有了身子的女人思维都和平常不一样,最会胡思乱想。他温柔体贴地关心了一阵,试探地问:“卿儿,宝宝的衣服准备了吗?”
“嗯,母亲说她帮我备下了。”柳晏卿很自然地说,竟无一丝想亲自缝制衣物的意思。
“那你得空帮我缝件衣服好吗?”宁远侯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着。
柳晏卿立刻想起那件缝了一半被她剪破的衣裳,尴尬地收回手,低头小声说道:“我怕做的不好,而且我做得慢。”
“无碍,我等得起。”他期翼的目光定在她身上,让她实在拒绝不了,只得点头。
宁远侯认为,只要给她找点事做,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。然而,柳晏卿该想的事并没有丢弃,反而每日要特意花些时间做衣裳。
她让人去盯着水吟夕,然后找了个机会在大街上偶遇。
“这不是水姑娘,哦不,该叫沐二夫人。”柳晏卿笑眯眯地看着她,却有意戳她的痛处。
水吟夕脸色一变,扭过头不想理她。柳晏卿继续说道:“听说我姐姐来了,我还在想,该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呢,没想到见到二夫人了。不知我姐最近可好?”
“你姐好不好关我什么事?”水吟夕又被戳中要害,激动地叫起来。
“二夫人为何如此激动?”柳晏卿诧异了一下,恍然道,“哦,听说我姐中了毒,难道是……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水吟夕愤然,恨不得掐死她,怎奈她身边还有两名虎视眈眈的侍卫,她不敢妄动。
“我什么也没说呀,”柳晏卿无辜地摊了摊手,忽然凑近她,问道,“莫非二夫人被冤枉了?”
水吟夕动容,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,此前沐家的上上下下看她都像看下毒凶手一般,沐泽枫更过分,直接威胁她,让她交出解药。她百般申辩并不是她做的,他却不信。整个府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!那种被人冤枉的滋味几乎让她崩溃,她恨不得真的毒死那个女人,也好过枉担了这个骂名。
“二夫人不必悲愤,其实呢,我还是更相信二夫人的,我那个姐姐嘛,呵呵,看起来无害,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着了她的道。想当年我……唉!说来话长啊!”柳晏卿深深叹了口气,看向水吟夕,“二夫人可有兴趣喝杯茶?”
水吟夕犹豫了,她知道眼前这女人亦不简单,叫她喝茶只怕别有所图,可她又想到自己和沐泽枫闹翻了,或许该找个盟友。且听她说什么吧。
于是两个曾经是仇敌的女人坐到了一起。柳晏卿对过去的事一概不提,仿佛她们之间只是两个偶然相遇的泛泛之交。
“你也知道我和沐泽枫之间有很深的仇恨,可这仇恨的根源却在我那姐姐身上。”柳晏卿半真半假说起自己的事,一脸期艾,“你说我已经有了侯爷,怎么会看上沐泽枫,偏偏姐姐就要冤枉我,把我当仇人。最后连沐泽枫也仇视我,恨不得将我除去。”
她说的遭遇和她有些相似,水吟夕难免产生共鸣,心里对柳晏云的怨恨又深了几分。
“那个汉中郡守,就是沐泽枫的人,他想借郡守的手将我和侯爷除去,可惜功亏一篑,你说侯爷能放过那太守吗?”柳晏卿一脸悲愤,还在为当时的事气恼,接着说道,“侯爷本和郡守无怨无仇,人家当然不会平白无故来害我们。眼看就要揪出郡守背后之人,谁知沐泽枫竟来了个移花接木。”
水吟夕一愣,正了正身子,狐疑地看着她。当年朝廷派兵剿灭他们琉璃宫,是宁远侯带的人马,所以她一直对宁远侯乃至柳晏卿怀恨在心。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,似乎还有隐情?
柳晏卿看了她两眼,有些为难地说:“其实侯爷也没料到你们会被牵连进来。当年沐泽枫找了个琉璃宫的人,让他给郡守一家下毒。也的确有人给郡守下毒了,至于是谁我也不好妄加猜度。总归郡守一家死得蹊跷,朝廷派侯爷去查,就查到了那个琉璃宫的人。”
水吟夕大惊,心里不愿不相信她说的话,却又不由自主猜测,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吗?当年灭门灭得突然,一向和朝廷无恩怨的他们竟然遭到围剿,实在是很奇怪的事。
见柳晏卿只顾着喝茶,不由催促道:“然后呢?”
“那人受了沐泽枫的大恩,誓死效忠,不愿说出真相,便一力坦承是琉璃宫的意思。因为琉璃宫想控制朝廷,野心勃勃,这才毒死了郡守。”
水吟夕已经瞠目结舌,被这个她口中所谓的真相惊呆了。她琉璃宫何时出了这样的叛徒?缓过神来,追问道:“那人是谁,他既不愿说,你又如何知道真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