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小凤整个人被打得发蒙,眼泪一下就涌起来了,隔着朦胧的泪眼看去,眼前的人正是柳玉燕。
一腔的愤怒化作了委屈,金小凤巴巴的唤了一声:“娘,你打我做什么呀……”
“打你做什么?”柳玉燕杏眼圆瞪,两条眉毛几乎立到了鬓发中去,“我要将你这蠢货打清醒些,叫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!”
“我做什么了……”金小凤更委屈了。
柳玉燕身子刚刚恢复,被金小凤气得差点又要倒下去:“你还好意思问!要不是你做的蠢事,昨日嫁入知县府的可是你啊!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,没嫁进去也就算了,你签什么卖身契!是嫌自己还不够低贱吗?”
柳玉燕说到气头上,无处发泄,伸手便朝着金小凤的胸口腰侧拧了两把。
直拧得金小凤惨叫不止。
“娘!”金小凤急了,“娘,你不知道,知县府里的丫鬟那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……说是丫鬟,其实也算半个主子,到时候找个有钱有势的如意郎君,怎么得也比在村子里嫁不出去的好。”
“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吗?”柳玉燕要气得吐血,“半个主子?如意郎君?你听金小桃说的?”
金小凤流着眼泪,直点头。
“她说你就信了?”柳玉燕冷笑,“这就是为什么嫁进去的是她,不是你的原因,人家可比你聪明多了!”
金小凤一怔,咽了咽口水:“难不成,小桃还能骗我?”
柳玉燕看着眼前,自己这蠢不中用的女儿,直摇头。
她摸了摸自己平平的小腹,本以为会有个儿子倚傍下半辈子,没想到自己的命运如此坎坷,儿子没保住,到头来还是只有这个蠢货。
柳玉燕不想再和女儿多说,只怕说多了她也糊里糊涂,还不如不说。
当下手一攥,冲金小凤道:“卖身契签了,那便签了吧,不过明日你便去向谭四海透口风,说你愿意嫁给他。”
金小凤惊得眼泪都忘了流了:“什么……娘,你要我嫁到那猎户家里去?”
“猎户怎么了?”柳玉燕眸光一锐,“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?你跟了人家,还怀过人家的孩子,只有嫁给他,你才能挺直了腰杆过这一生。”
“可……”金小凤一来瞧不起谭四海,二来想到谭猎户的模样就害怕,“可谭四海他爹也……也不愿要我这个媳妇……”
柳玉燕淡淡一笑:“那个老猎户,三日之前瞧不上我们家,如今可是赶着想上门来提亲,别忘了,我们现在可是和知县的亲家。”
……
盛泽村,金小楼一行离开后不久。
老桃树后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。
白大婶一见那人赶紧笑眯眯的迎了上去:“公子,你交代我的事我可是做得漂漂亮亮的,那一家三口刚刚才走呢,要多恩爱有多恩爱。”
长安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,交到白大婶手心里。
白大婶笑得合不拢嘴,正要将银子收起来,手心一轻,竟又被拿回去了一锭银子。
长安一脸严肃,不紧不慢道:“你说我家少爷像小猪,岂不是拐着弯说我们爷是猪?扣一锭银子。”
白大婶嘴角抽了抽,一句夸赞小孩子的玩笑话,怎么这公子还当了真……
不过一锭银子已是让她心满意足了,当即将剩下的银子放进怀里,冲长安道:“扣,该扣,叫我这张嘴乱说话,那小少爷怎么也得是麒麟,五灵之首,将来大有作为!”
白大婶一通夸之后,笑着脸扯了扯自己衣角,又道:“公子往后再有这种活儿还可以来找我,我演什么都像,保准让公子满意!”
……
金小楼抱着麟儿领着高琅回到井口村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了。
一进家门,她就发现昨日胡乱放下的货物已被人收理得妥妥帖帖,不用说定是桂枝帮的忙。
只是屋前屋后的却没有看到桂枝的身影,只怕她又去河边洗衣裳去了。
这天这样冷,河水越发的刺骨,洗起衣服来手冻得发麻,在金小楼原主的记忆里,一到秋冬,桂枝手上发红溃烂的冻疮就从没好过。
今年,金小楼要让黄桂枝暖暖和和的过一个冬天。
金小楼将麟儿放在里屋的床上,招呼高琅架上一口大锅,开始着手做罐头。
罐头其实就是将食物用罐子储藏起来,经过密封杀菌,使得罐头内的食物与外界隔绝不再被微生物污染,又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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