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,她忍无可忍的是那给麟儿治烫伤的秋葵花油。
“怎么,你现在就受不了吗?”柳接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,“我等着你跪下求我呢!”
金小楼手一扬,提起两只肥硕的老鼠便向着柳接弟的脸上扔去。
柳接弟一开始还没看清,那两个灰扑扑的东西是什么。
等老鼠落到了她的脸上,毛茸茸的张牙舞爪,一个劲的往她衣领里钻,这才吓得魂飞魄散!
柳接弟受到了惊吓,两只老鼠更是慌得不行,柳接弟越是尖叫着乱蹦,老鼠越是爪牙并用,咬住衣领,咬破了柳接弟脖子上的皮肤,只想钻到黑漆漆的衣服里去。
“金小楼!!”柳接弟眼泪都快下来了,她哪里被人扔过老鼠,这个金小楼还真是疯狂,“你快把它们给我捉开!快!!”
“你求我啊!金小楼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快要崩溃的柳接弟,“你如果受不了了,现在就跪下来求我,我等着呢!”
柳接弟大叫一声,目眦欲裂,伸手一把抓住了一只老鼠,两只手一扭,竟将老鼠的头活活拧断了。
另一只在她身上爬来爬去,却怎么也抓不住,柳接弟仰面往地上一躺,滚了两圈,那老鼠顺着地,便奔进了草木丛里。
柳接弟浑身沾满泥土,头发散开,一脸的颓乱。
她狠狠的瞪了金小楼一眼,终是扭身走了。
直到穿过了那片野山茶,柳接弟才发起抖来,往前走一步,便抖得更厉害,直到走到村口,她抖索成一团,眼泪溃然而下,嚎啕大哭起来。
小院门口,金小楼蹲下身拂开簸箕里的牛粪,秋葵花油已经一滴不剩了。
打开布袋,大米脏了一点,面粉倒还好。
她将簸箕拿到了后院,后院木棚旁的菜地里,有一口水井。
井里的水清澈甘甜,金小楼打了水来,一点一点洗净了瓶瓶罐罐的调味品,又拿出一个盆来,把沾了牛粪的大米认认真真的淘了好几遍。
直到彻底清理干净了,金小楼这才涮了锅,生起火,抓了三把米扔进锅里,又添了两瓢水,煮起了稀饭。
金小楼将剩下的大米装在簸箕里晒在太阳下,又拿了个小碗,和了点面粉,罩在灶台上,接着便开始打扫灶房屋。
等她忙得灰头土脸,把灶房打扫干净时,锅里的稀饭也煮得差不多了。
揭开锅盖,水蒸气噗噜噜的往上窜,米汤黏稠得刚刚好。
舀出两碗来凉在一旁,锅底还剩些羹,便盛来自己喝下了,这才把一旁的两碗稀饭端进屋去。
桂枝已经起来了,正抱着麟儿逗弄着。
“麟儿便交给你喂了。”金小楼把碗放在桌上,柔声冲桂枝到,“我要进林子里去一趟,找些好东西回来,桂枝,你可别出门去吹了风。”
桂枝不放心的问道:“我们不是有米面吗?应付一阵就可以了,林子里太危险,小楼,你一个人去,我不放心。”
金小楼调皮一笑:“我去给你做样特别的点心。”
话说着,金小楼凑上前来摸了摸桂枝的额头:“嗯,昨晚喝了热水睡一觉,今早敷了阵帕子,烧退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小时候不常感冒,可只要一旦感冒了,我妈……我娘就会给我买披萨吃。”金小楼垂下头,笑了笑,她的妈妈在她上大学前就得了癌症去世了,她只有妈妈一个亲人。
小时候,爸妈离婚后,妈妈一个人既要赚钱养家,又要照顾金小楼,是既当爹又当妈,平日里省吃俭用。
因此金小楼也格外的懂事,不但学习成绩年年第一,还从不向其他孩子一样向大人要这要那。
金小楼很少吃零食,只有生病的时候。
每次只要生了病,妈妈就会买回来炸鸡和水果披萨,笑眯眯的让小楼吃。
妈妈总说,生病了身体受了苦,嘴巴就要甜回来,补一补。
“桂枝你也生了病,这里买不到披萨,我就给你做一个。”金小楼笑吟吟到,“你身体受了苦,便从嘴巴补回来!”
“披萨?”桂枝懵懵的,“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点心。”
“是吧。”金小楼扬扬眉,“正好你也帮我试一试,看你是否喜欢吃,若味道还不错,我就把它加到餐馆的菜单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