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晓得,待第二日,佟松叫了马车去拉冰时,那香肴客栈的老板竟然反悔了。
手一摊,冲佟松道:“对不住,山记金老板出了两百两,已经将冰全部买下了。”
“这算怎么回事?!”佟松火冒三丈,“昨日我们早早便定下了,你怎么一份冰卖两家?”
“价高者得。”老板赚了钱,也不介意被佟松指责,退后两步,“佟老板还是回去吧,山记叫马车去了,过会儿便来拉冰。”
佟松一咬牙:“我出两百三十两!”
“这……”香肴老板眉一拧,有些难以决断。
“犹豫什么?”佟松不耐烦,“你刚刚不是才说了么,价高者得!我出价高,这冰块自然是归我了!”
老板摇摇头:“唉,真不知道你们两家抢这冰做什么,待再过十天半个月,邑城河结了冰,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?”
“关你什么事!”佟松一撸袖子,“我自有用处,你卖你的冰便是。”
说着,又招呼身后的伙计:“赶紧,将冰搬马车里拉回去。”
佟松昨晚特意将后厨空出来一半,用木板与铁皮隔了,用作临时的储冰间。
山记已经买进了一批冰块,想来不日便要做那新鲜的吃食,到时候就按照老样子,派个人过去吃一吃,偷偷学师,回来秋月便也推新款出来。
看那山记如此舍得花高价买冰,想来这样菜品肯定能赚更多的银子。
这一次,他要垄断全部冰块,将那山记给比下去!
现如今秋月与山记正是争得如火如荼,本来秋月远远比不上山记,可山记出事关门那几日,想念山记味道的客人都被秋月拉拢了过去。
这耽搁的几日,让秋月硬生生的做出了名堂来。
即便山记再开业,客流量也降低了一半。
“慢着!”
就在秋月的伙计搬起冰块往外走时,绿筠也带着山记的伙计回来了。
“这冰块我们已经买下了,佟掌柜,你怎么光天化日抢人家东西?”绿筠冲佟松到。
佟松挑眼一笑:“你买下了?姑娘说话可要讲证据,你问问老板,这冰块他究竟是卖给了谁!”
绿筠转头看向香肴的老板。
见老板点头,绿筠脸色顿时变了,一下气得满头冒汗,急急道:“老板,做人可不能如此的不讲诚信。”
说罢,顿了顿脚:“罢了罢了,我们掌柜的说了,只要能买到冰块,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,我出五百两!”
一句五百两,惊得香肴的老板与佟松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这究竟是买冰,还是买琉璃水晶?竟出这么多银子!
不过如此,更加让佟松决定这冰块他还非买不可了!
“我出六百两!”佟松一咬牙,将老本也叫出来一半。
绿筠脸色难看,眼睛发青,瞪着佟松道:“佟老板,这大冬天的你买冰做什么?这是故意与我们山记为难吗?”
佟松嘿嘿一笑:“姑娘说笑了,都是开饭店的,怎么,许你们山记琢磨新菜,还不许我们秋月上新鲜菜式了?”
“你……你们也有新菜式?”绿筠慌慌张张的到,“七百两!我出七百两!”
佟松没想到她竟然还要跟着加价,心一狠:“八百两!”
价一喊,便见绿筠的脸一下子灰了。
向后退了两步,无奈道:“佟老板,你厉害!”
说罢,一转身,便向外走,随口又冲身边的伙计道:“走!我们去荣记肉铺!”
佟松得意的露出笑脸,一边签好银票后招呼伙计搬冰,一边也不落人后,赶紧往荣记赶去。
他铁了心,即便新菜色赚不到那么多钱,赔着银子也要压山记一头。
再说了,既然山记那边最高出到了七百两,怎么也能赚个千八百两回来才对!
绿筠坐在马车上,见身后佟松竟骑着一记快马扬起尘土轻轻松松的越过了自己,那方向也是往荣记去的。
她连忙招呼马车夫将马儿赶快一些,只是套了车的马怎么跑不过那佟松,待绿筠到了荣记肉铺时,佟松正与荣记老板议价。
荣记肉铺的老板荣光华是世世代代做猪肉生意的,他这猪肉铺还是前不久刚从他过世的爹手里接过来的,卖的那是一个招牌。
而肉铺的冰窖专门用来冻猪肉,以便任何时候都有猪肉可以卖。
眼下,荣记也有百十来斤的猪肉放在冰窖里,一听来人要买冰窖里的冰,连连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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