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年。”问梅立马规规矩矩回到,“奴婢,奴婢十二岁便来了,到如今已整整五年!”
“嗯。”金小楼轻轻哼了一声,“可是一直跟着南阳的?”
问梅凛然一耸:“奴婢原本是园子里侍弄花草的,第二年岁冬才得南阳姐姐提携到她身边去做事。”
“那也跟了她四年了。”金小楼叹了一句后,话锋一转,“即便是跟了她四年,你也须得记住,你是虹园的人,是七爷的人,而不是她南阳的人。”
“是,是。”问梅惊得一下跪了下去,“奴婢自然是七爷的人,南阳,南阳姐姐也是七爷的人。”
“南阳是一心为七爷好,可也免不了好心做错事。”金小楼接着到,语气清冷,“你若知道些什么,最好眼下便全都说出来,否则,若是等我给查出来,虹园留不下南阳,自然也留不下你。”
问梅更是惊诧,听夫人这意思,像是知道了些什么。
她本就做了些不知对错的事,心里没谱,一听这样说,抬头又见七爷那冷凝的眸子注视着自己,当下便慌了,只得一个劲的冲他们磕头。
一见她这样,金小楼顿了顿:“有什么就说,事关七爷无小事。”
“我……”问梅不再磕头,低颔着脑袋,犹犹豫豫好半天,终是咬紧了牙,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夫人要奴婢说什么,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,南阳姐姐成日都在虹园里,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……”
金小楼捏了捏拳,这小丫头,还真是个忠心不二的。
正思忖着,再如何打开问梅的口,忽听窗外一阵喧闹。
有人喊嚷着:“走水了!”
金小楼扭头去看,果见外边隔着园林的白墙后,浓烟滚滚而起,夹杂着四散的火星子。
猛地一下起身,金小楼便往外冲:“麟儿,麟儿在哪里?”
高琅忙追了上来,一把将金小楼抱在了怀里:“娘子别慌,有长安那个家伙看顾着,麟儿安全得很。”
高琅话音刚落,果见长安已抱着麟儿,从墙边转了出来。
只是长安脸有急色,刚一奔到碧梧馆跟前,便冲高琅道:“七爷,火光是从石屋那边来的,我只怕玉素有事。”
高琅点头,接过了麟儿交到金小楼怀里,又冲她耳鬓边落下轻轻一吻:“外边纷乱,娘子在屋里吃吃果子,看看书,我去去就来。”
金小楼点头,看着高琅和长安的身影消失在了绿云中,这才转身回屋,刚一转身,便看到问梅一脸怔然的跪在原处。
问梅口中喃喃:“玉素……”
听金小楼走了进来,忙抬起头问道:“夫人,你们关了玉素?”
方圆室是关押犯了错的下人的,虹园无人不知。可问梅怎么也想不通,那玉素怎么会在虹园石屋内……
“没错,我们关了玉素。”金小楼眼眸里亮光一闪,“玉素与太子之死有关。”
“太子的死?”问梅这一下被吓得够呛,连嘴唇都抖了起来,口齿不清不楚,“怎么会,怎么可能呢?玉素她……玉素她……”
金小楼见问梅的话呼之欲出,连忙把麟儿放在床畔悬着的摇篮内,又塞给了他一个拨浪鼓。
小麟儿如平常一样,乖乖的坐在摇篮里,握着拨浪鼓玩得开怀。
金小楼这才又缓缓走到问梅跟前,俯下身将她给扶了起来:“你是个好姑娘,南阳也是,只是很多形势你们并未看清。”
金小楼握住问梅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:“有些你们以为的敌人并非是敌人,你们以为的朋友,实在是接近不得的。”
金小楼的眼眸如同春日里落了桃花的潭水,如同盛夏晚晴的天空,直看到人心里去。
问梅一下便觉以往一直厌恶着的这个卑贱不堪的农女,竟如此的叫人不敢小看,更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想要全心全意,心贴心待她的感觉。
“夫人……”问梅发自肺腑的冲金小楼唤出了第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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