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只待了没一会儿,外边的叫嚷声纷纷小了。
金小桃奇怪,遣了伙计趴窗沿上开了条小缝儿,偷偷往外看。
“掌柜的,奇了怪了,那琉璃坊的金老板正在外面救人呢!”伙计转回头,冲金小桃喊到。
“什么?!”金小桃一下蹦了起来,连忙凑过去,透过窗缝儿,果见金小楼领着刚刚那坊子里的姑娘一人提着一个大木桶,另一人抱了一摞的碗,正挨个的给那些人舀黑糊糊的汤水。
一看便是有备而来。
再过得三时两刻,眼看着原本痛苦难耐的人纷纷的好转了起来,皆跪倒在金小楼脚下,喊她活菩萨。
金小桃气得青筋直冒,一把扯住身旁的伙计:“快!去将官府里的大人请来!”
“好个金小楼,敢在我跟前耍手段!”
金小桃立斥一声,打开了店门,站了出去,指着金小楼便骂:“琉璃坊金掌柜为了抢生意,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,往我德记的果冻里下毒!真真是好不要脸!”
说罢,扫了一圈拜谢金小楼的人,接着出口道:“毒害你们的便是她,你们还谢她?真是傻到了家!”
“你们想想看,若不是她下的毒,怎么会这么及时,提着汤药便能赶来救你们?”
这些人本是不相信的,可一听金小桃这话,十有八九竟都产生了怀疑。
见众人目有疑色的抬头看向金小楼,潮衣忙轻声在金小楼耳边道:“掌柜的,要去找官府里的人来吗?”
金小楼开口:“不用,她金小桃自会将人给我们安排得妥妥的。”
果不其然,没一会儿便见大理寺少卿白如奕带着几个人朝着德记走了过来。
金小桃脸色不好,冲那伙计责问:“怎么来的是大理寺的人?”
伙计挠挠头:“这白大人刚好在衙门里,一听是与琉璃坊金掌柜的有关,当下便说亲自走一趟。”
还不待金小桃说话,白如奕已经走上了前来,向着当中的金小楼行了个礼,然后冲金小桃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
金小桃心中腹诽,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,一来竟冲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子行礼,真真是赶上去拍七皇子的马屁!
“金小楼下毒害人,大人,众目睽睽之下你可要秉公执法,千万别徇私情啊!”
金小桃扬唇笑了笑,她不信这个大理寺少卿敢当众包庇嫌犯。
可一句私情两个字,竟将那白如奕臊得脸通红,一点没了往日里严肃正经的样子。
白如奕深吸口气,狠狠掐了自己手心里的嫩肉一下,强压住乱跳的心,暗自告诉自己,别生非分之想,别徒增妄念,好一会儿,心绪才慢慢恢复如常。
抬头,便听金小桃已开口指控道:“琉璃坊金老板只因嫉妒我家德记的果冻卖得比她好,便使出阴毒的手段来,偷偷往我家果冻里下了毒。大人,你看看这些人,吃了这毒果冻,晕的晕,痛的痛,不重重的治她的罪,只怕叫人心难安!”
白如奕顺着周围的人看过去,大多人服用了金小楼的汤药后,已好多了,还有少许本就严重的,此刻仍能看出喉咙处的红肿。
“你说是金小楼下的毒,可有证据?”白如奕反问金小桃。
“自然是有的!”金小桃手一指,“金小楼手上提的汤药便是证据!若不是她下的毒,她又怎知如何解毒?还来得这样的快,一看便是早有准备,伺机而动的!”
说完,金小桃又连忙道:“大人,此等恶妇,为了赚钱,不惜谋害人命,即便乱棍打死了也不为过!”
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冷漠,听得金小楼手臂上的汗毛也立了起来,浑身止不住的发凉。
她们俩本是亲姐妹,自小又是一起长大的,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?
即便从前在家时不愉快,金小桃与金小楼也是一起受压迫的那两个,金小楼自问,在她的记忆里,从来也是金小桃暗自里欺负她,她没做过任何伤害金小桃的举动。
更何况,因为从前的金小楼脑子蠢笨,一直以为金小桃是真心对她好的,她也是一门心思的向着金小桃,有什么重活累活,不待金小桃说话,自己已先抢着做了。
金小楼叹了口气,原本以为,金小桃只是虚荣自私的嫉妒,想要将自己赶回老家去而已。
却不想,对方已恨得想要了自己的性命。
“小楼姑娘,你可有什么想说的?”白如奕振了振精神,转回头向金小楼问到。
金小楼神色淡然:“我确实是有备而来的。”
话一出口,众人皆是震然,白如奕瞬间皱起了眉头,想要开口提醒金小楼,让她慎言。
&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